“不是我有意烦大哥,我早说过,像这样的事情,就是给咱们再多的钱,也不能接,麻烦!”
“三哥,你快别着急问了,等到咱们找到东西,得了赏金,让你花天酒地,玩个高兴如何?”
那个被称作三哥的黑衣人终于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最年长的中年,好像在等待什么指令似得。
那个最年长的中年看了看东南方向,说道:“咱们往这边走。”只见他一抖缰、一磕马,在前引路,其他三人策骑缓驰,紧紧随着大哥一起进了余杭城外的一个村口。
四人刚进村口,忽听得几声犬吠之声,四匹健骑没有理会,继续往前缓行。
四人走了一会,看到前面有一个农户之家燃起如豆灯火,转瞬之间,那灯火又灭,煞是奇怪。
“就在那!”那个最年长的中年催马向前,向那个农户奔来,其他三人听了这话,也紧紧跟随。快到农户门前的时候,那个最年长的中年赶忙纵身一跃,脚下离鞍,飞身一纵的同时,顺势拔出马鞍旁的长刀,然后快步向前,用脚一踹农舍院门的门扉,这一脚真是用力,竟然用力踢掉了门板,四人往屋里一看,那农舍里面的门四敞大开,那最年长的中年叫道:“糟糕,让他跑了。”
在四人西面传来数声更加急促的犬吠之声,那最年长的中年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几起几落,向村西逃去,于是叫道:“在那边,快追!”
四人不再骑马,而是各施轻功,冲着那个身影,紧紧向村西方向追去。
夜色浓浓,四人看到那个身影就在前方,不时回顾,四人追了一阵,忽然看见那个身影一头扑进前方的一座古庙。
四人手持长刀,缓缓走到古庙之前。这庙很是雄伟,却是年久失修,陈旧残破,连庙门都只剩一半,门头上的匾额已经倾斜,三个已经发了黑的金字写着:“普德寺”,几人缓缓走进庙中,见这里早就绝了香火,月光之下,古刹的地面尘土厚积,鸽粪满堂,两侧更有几堆白骨,让人看了头皮发扎,毛孔悚然;四人不禁觉得这做古刹废墟,黑影瞳瞳,阴气森森,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瞪着自己似得,四人都提高警惕,四下观瞧,却察觉不到这双瞪着他们的眼睛究竟来自何处,原来只是感觉罢了。
“出来,看见你了,别躲了,你逃不出我们中原四杰的手掌心。”
原来这四批俊骑乃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中原四杰,老大何秉常,老二苏继明,老三周大康,老四童卫荣。这四人惯使单刀,因其武功不凡,还小有名气,于是在江湖之中,专门做起找人寻物的生意,这一次,中原四杰是受了一个人的委托,来到余杭城外,寻找一个姓梁的人。
现在,这个人就在古庙之内,可是这里太过阴暗,根本就不知道那人藏的方位,于是老二苏继明故意使诈,高声喝道:“我看见你了,你要是自己走出来,我们兄弟四个还留你一条活路,如果你继续躲着,让我们过去把你揪出来,可要你的好看。”
突然之间,在几人正前方忽然发起一声凄然怪笑:“嘿嘿——嘿嘿——”这笑声呜呜咽咽,诡异非常,声音尖细,连续不断,听去好似女鬼发出一般。
“啊——”四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老四童卫荣心中害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不禁浑身发动,体如筛糠一般。他先是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哆哆嗦嗦得发出颤颤微微的声音,低声说道:“大哥——咱们——碰到——女鬼——了吧——”
老大何秉常故作镇定,说道:“姓梁的,你赶紧出来,别在这里装女鬼的声音吓唬人,我们中原四杰在江湖上闯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会怕这两声吓唬耗子的女鬼笑声不成。”
“嘿嘿——嘿嘿——”那女鬼笑声再起,紧接着,忽然发出阵阵幽歌——“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这黑夜里高吟的幽歌,真是让中原四杰头上冒汗,心中紧张异常,老四童卫荣的心已经都提到嗓子咽儿了,发出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哥,我看这女鬼可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神像之后传来一声凄然惨叫:“啊!”
中原四杰的眼光都落在神像之上,忽然,只见一个人从神像之后被撇了出来,重重摔到地上,这人刚要爬起来,想要说一句什么话:“有——鬼——”可是话还没说完,这人就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中原四杰赶紧过去,见这人脸上的肉瞬间干瘪,肉飞化骨,顷刻之间,整个人都化为一副骷髅,好像散了架似得,一堆白骨散在四人面前。
忽然,那个白色骷髅头骨碌碌的转动起来,滚在老四童卫荣的脚下停住,牙骨还在上下不停地动着,好像在说一句没有说完的话。
“啊!”立时,老四童卫荣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叫了起来。他浑身发颤,心惊肉跳,惊恐之中手中长刀已经掉落在地,发出“当——”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