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公事变成了闲聊和八卦,最后君臣道别,各回各家。
孟丽君出了殿门,看到邵骅在台阶下徘徊,貌似在等人。一看到她,邵骅脸上的棱角有了弧度。
“皇上没难为你吧?”邵骅问。
“没有。”孟丽君回答。
“那就好。”邵骅说。
两人并肩往宫外走。
“蒙姑娘还好吗?皇上问起她了。”孟丽君说,然后把她答复的话给邵骅说了一遍。
邵骅听了,嘴角是勉强的笑容,说:“谢谢。”
“你不会生气吧让皇上知道你跟蒙姑娘之间的事。”孟丽君问。
“没有。”邵骅裂开嘴笑了笑,“你考虑的很周全。”
“我也是怕皇上给你乱点鸳鸯谱。”孟丽君说。
“嗯,我喜欢的本来就是女子,这样最好了。”邵骅回答。
可皇上要把我们点在一起。孟丽君心里说。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到军营去过?”孟丽君想起这件事。
“没有。”邵骅想搔脑袋,手一动弹到头盔上,发出一声闷响。
“当将军的,排兵布阵必须得会。你读过兵书吧?”孟丽君又问。
“没有。”邵骅回答。
她就一个拿手术刀的,调兵遣将,什么都不会。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孟丽君迟疑地说,“我读过不少兵书,可以跟你一起钻研一下。”
邵骅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一把抱住孟丽君转了两个圈儿。
“真是太感谢你了。”邵骅说。
“成何体统?”孟丽君涨红了脸,“快放我下来,当心让人瞧见。”
“对不起……我……”邵骅松开手,窘迫地想钻地洞。
“让我教你,我就是你师父,要懂礼仪。”孟丽君又说。
“是,师父。”邵骅说,“那我得行拜师礼。”
“别。”孟丽君怕邵骅立即给她行跪拜礼,轻蹙眉头,“别闹。”
邵骅有点无辜,眼神里透出些可怜。
孟丽君心一软,清清嗓子,正色道:“行礼是自然的,不过不是现在。”
“是,师父。”邵骅很乖。
邵骅的乖让孟丽君很满意,孺子可教也。
两人去了军营,坐的是马车。
孟丽君原是想让两人骑马去,但邵骅说自己不会。
“这样可不行。”孟丽君说,“你得赶紧学……嗯,你不是还会点拳脚的吗?”
孟丽君记起她探望受伤的邵骅时,她曾比划过些招式。
“我也不知道。”邵骅回答地老老实实,“那几天似乎冥冥中有人在指点我,说的话,做的动作都像是皇甫少华遇过的事。”
孟丽君沉默了,说实话,到现在她还不能把皇甫少华跟邵骅严格意义上区分开。他们应该根本是两个人,为人处事都大相径庭,但自己还是区分不了。
“骑马比开车难吗?”邵骅问。
“开车?”孟丽君不明白。
邵骅于是又讲了一番有关汽车的现代交通工具。
“汽车,火车,飞机……”孟丽君充满了向往。
邵骅默默想,如果手机能充上电就好了,她存有不少跟小筠去旅游的视频和图片,可以让孟丽君更直观地了解现代社会。可是,了解有什么用,她自己都可能永远回不去了。即便能回去,孟丽君能抛下这面的父母亲人吗?
自己想的有点远。
“其实,我们应该调查清楚皇甫少华的死因。”孟丽君说。
邵骅被惊醒似的,抬眸看了一下,孟丽君挑起马车上的窗帘正四处观望。
这里正是一片小树林。
邵骅点点头,当初停止调查,是因为孟丽君以为皇甫少华只是遇袭。但现在已经知道皇甫少华死了,于情于理,她都要给死去的未婚夫报仇雪恨。
“停车。”孟丽君吩咐马夫。
马车停了下来,邵骅和孟丽君分别下了车。
时隔一月有余,小树林打斗的痕迹还在。有些树干上还留有刀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