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早就开始咽口水了,上次丢在摊上的那几串一直是个心病,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回来美吃一顿,连忙拿起来,放在嘴唇上一试,不温不热刚好:“谢谢!”
“行!”金敏还在纠结着伪大款的事儿,“宠儿,你要是不愿意说你不反抗的原因,就说说,那家伙冲你说什么了?”
“呵呵,”宠儿也啃了一口丸子,“我就是觉得,今儿这一出闹完,明儿金大妞肯定杀到你奶奶家,把你给剁了!”
“为什么呀?”
“我觉得,那大款挺好哒,讲的都是些很有用处的社会经验,还传授了我不少拓展业务的实用技巧,哈哈。”宠儿啤酒就着串儿,吃出了别一番滋味。
“你说他人挺好哒?”金敏不乐意了,“你特么受虐狂吧?被一个陌生人训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抹眼泪,你也甘心?”
“我抹眼泪也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那大哥说的太有道理了!还相什么亲呐,简直是一堂免费的职业培训哇。”
“啊?”元宵听傻眼了。
“你知道个屁,那家伙之前在同一家店里被人泼过五回!”金敏又起开了一瓶啤酒。
“嗯,知道啊,今儿一见面他就跟我说了,所以他才说今儿不谈感情,谈谈经商之道,”宠儿笑嘻嘻的,“想想你们干的这出好戏!哈哈哈。”
“神经吧!”金敏觉得宠儿完全是神经错乱了,完全无法用正常思维沟通,当着元宵的面也说不出更难听的来,站起来,把琴包塞给元宵,“走!咱走!不跟这疯婆子瞎闹!”
“啊?”元宵不太适应姐弟两的交流方式,一直处在震惊、懵逼和对飞爸关东煮的赞叹中,缓缓起来,“走啊?”
“走!让她一个人好好清醒清醒!”金敏推了元宵一把,看他不动,把手里的半根串儿抢过来,丢进盆里。
“牛逼什么呀?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以为我不知道怎么的?”宠儿也窜起来,横着对金敏,“说说那两千块钱的事儿!”
“什么两千块钱?”
“拿了金大妞两千块钱,拉我去相亲的事儿!”
“操!你特么听谁……”
“我全听见了!两傻小子公交车上乐那么开心!不光我,全特么公交车上的人都听到了!”宠儿双手叉腰,嗓门越飙越高。
“靠了!”元宵又贱嗖嗖地把半根串儿从盆里捡起来,吃了一口嘴里含糊着,“咱两肯定得意忘形了?”
“你两遇一起有那么乐吗?”宠伸出一根指头,指着金敏的鼻尖,“说清楚两千块钱的事儿!”
金敏知道,宠要真是撒起泼来,杀伤力极大,连忙推着元宵,陪着笑脸,往门口的地方挪:“我不是全花你身上了吗?办好些个会员卡,又请哥几个吃吃喝喝……”
嗖!金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开插销,把元宵推了出去,自己也跳着跑出来拉上门,只听门里宠儿一阵歇斯底里。
“兔崽子!给我滚回来!”
金敏拉着元宵一路小跑儿,刚攒起来的那点儿热气一会儿就跑没了。冷风里,元宵吸溜着鼻涕抬起手,走到路灯下面金敏才看清楚,串儿还没啃完。
“有那么好吃吗?还是你真饿了?”金敏记得之前在茶餐厅,这货没少吃啊。
“好吃!太好吃了,”嘴里有东西,元宵说话含含糊糊,“上次来这片儿找琴,怕惹事儿,没吃完就走了,可了大惜喽。”
“那咱两换换,你来我这片住,包你天天吃个够!”
元宵丢了手里的棍子,看金敏脸上表情复杂,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弱弱地问:“天这么晚了,还有回二中的班车吗?”
“你丫不是说,今晚住我那吗?”金敏知道,留这货过夜免不了许多尴尬,可特么就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