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钱!”
“让你新爸爸给你买一个呀,好歹做着几个亿的生意呢!”
新爸爸就是吴晓月的亲爹,原本做着药材生意,这两年转行做保健品,几个亿是瞎吹,挺有钱是真的。
“滚边儿去,”元宵翻一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你是欠的!”
“哎,”柴禾侧侧身子把声音压得尽量低,“我那有一个旧的,学霸专用级别的,要不明天拿来你先用着?”
“行吗?”元宵裤兜里的手指在跳跃。
“当然!”
第二天,当元宵兜里揣上柴禾拿来的旧手机的时候,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看着九宫格按键和顶头一块小小的液晶屏,恍惚间他以为柴禾把家里的计算器拿来了。
“这特么真是手机吧?”元宵的大拇指在按键上来回搓着。
“嗯,通话可清晰着呢,”柴禾颇有几分得意,“还能录音呢,哦对了,还有收音机功能!”
“我去!这特么都什么时代了,你家里还藏着这号古董呢?”元宵有点儿震惊,还有点嫌弃,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又叹了口气,勉勉强强的揣进口袋。
“你不懂,有了这个手机,你就只剩下学习了,距离学霸越来越近!”
“那你怎么没成学霸?”
“我不是自甘堕落了么,嘻嘻。”
有了手机,元宵才发现,这没着没落的感觉和手机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老古董也并非一无是处,会玩了也挺有意思。尤其这录音功能,一个按键推来推去,倒是能随时把脑子里的旋律顺手录下来了。
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期末考还剩下最后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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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飞家的路边儿摊上,七八个小子聚在一桌,今儿是金敏专门叫各位来的。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大飞卸了啤酒,抽出一张凳子坐在金敏旁边,“别是哪个不要命的傻小子又惹着你了吧?”
“没,”金敏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卡片,“今儿晚上的夜宵我请了,哥几个随意吃喝,但我也有事相求。”
“哟,这话说的,”强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撸了一串儿丸子,“有事儿您说话,别特么求不求的。”
“哎,就是!”
“那行吧,”金敏把那盒卡片打开,估计是在路边打印铺里做的,设计地比较花哨,红的绿的糊成一片,“一人二十张,拿去发了,确保人人都得用!”
说着,金敏就开始数,到二十就卡一下,递给一个兄弟:“别像大马路上发传单似地,要发给真正需要的人!”
“什么玩儿啊?”没拿到手的那几个撑着脖子看。
“‘宠爱一生美发屋’?”
“嗯!”金敏点点头,又数了二十个递给下一位,“卡背面还有10个圈,一个圈儿可以剃一次头,呃,不对,美一次发,什么‘吹拉弹唱’都算,八折!”
“宠儿的店?”棒槌把手里的二十张卡片墩齐了,“她手艺行吗?”
“怎么着?”金敏瞪大眼睛,也不管数到哪里,把剩下的全塞给大飞,“爷爷我这发型,打小就是宠儿给理的!”
“别说你这发型!”一个小兄弟插话,“拿回去肯定要给家里人不是,太潮流的他们欣赏不来呀。”
“啧,”金敏拉过大飞,在寸头上抹了一把,“这头,也是宠儿给剃的,没跑儿吧?”
大飞的眼睛比金敏瞪的还大,哥几个老老实实地把卡片踹回兜里,嬉皮笑脸:“没跑儿,没跑儿,宠姐手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