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不动手坚决不动手的佛系老祖宗在到达白水村三年后,终于将自家的屋子和院子修得跟村长家一样,河里的水被引到院内的木屋里修葺了一个池子方便沐浴,看起来像个家,也仅仅是能住人,别人家的篱笆上爬满藤蔓和野花,他们家光秃秃。
一开始,无垢的脸还能引来村里有闺女和寡妇的人家说亲,但很快门可罗雀,没有人愿意将家里的闺女嫁给他,就算是薄有资产的寡妇也看不上他,因为这个男人太懒了,空有一张脸,村里给他分的田别说种粮食和种菜,就连草都被干死了,寸草不生,更别说上山打猎。
村里的汉子出于好意拉他上山打猎,他却说懒得动,太脏了,这叫什么话,村里本就不大,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
乡亲们在熟悉他后,给他打上了好吃懒做的标签,家里穷得连老鼠都没有。
眼看着小姬崽到了入学堂的年纪,村长上门找无垢这个懒汉劝说让孩子上学堂的事情,村里有公设的学堂,白水村虽说不富裕,但对于孩子受教这件事却达成共识,不求以后高官厚禄,但也要识几个字,能到仙人的门派打个杂也好。
无垢懒散地坐着,也没说同意不同意,直到村长都快睡着时,银发银眸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醒了。
村长看着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了个这样懒的爹,真是可怜,他更加坚定了要将这个孩子送去学堂,不能被他爹毁掉,出现第二个无垢的想法。
“韶韶,你想去上学吗?”无垢淡淡地开口询问道。
好动好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是孩子的天性,姬华韶眼前一亮,兴奋地点了点头,漂亮的黑眸里仿佛有着闪亮的小星星。
只是等自家小姬崽上了几天学后,无垢有些忧郁了,小家伙不再叫他夫君,而是——
“爹!”刚下学回到家里的小家伙用嫩生生的嗓音喊着,既期待又高兴,让人不忍心伤害。
无垢受到了惊吓,他沉吟一会后,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想起叫爹,叫夫君不好吗?”
“别人都说你是我爹,没有爹娘的孩子都是野孩子,他们都有爹娘,还好我还有爹。”姬华韶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庆幸道,他张开双手,示意让男人抱,被抱上身后,亲昵地蹭了蹭男人修长光滑的脖颈,“爹!”
无垢被叫的心肝都在颤,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被小家伙上了几天学给推翻了。
“爹,你真坏,让我叫你夫君,夫子今天给我们讲了,还好其他学生不知道我叫你夫君,不然都笑死了,对了,你一定是没读过书所以不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吧,真可怜。”姬华韶强行给他的老父亲找理由,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就是那个意思,被小家伙说没文化的无垢老父亲。
“我不是你爹。”无垢漫不经心的目光认真了许多。
没有爹就相当于野孩子会被其他孩子瞧不起欺负,姬华韶撇了撇嘴,委屈极了。
眼看着漂亮的小家伙要掉金豆子,无垢哪舍得,上次看到这个小东西哭还是说要被拔毛做鸡汤的时候,他立即改口,“当你爹也行。”
无垢看着小家伙上学后一天天长大,不再喜欢和他一起整天泡在池子里沐浴、睡觉,而是和那些脏孩子玩泥巴。
姬华韶顶着脏兮兮的小脸和湿透的裤子回到家,在不吵醒无垢的前提下悄悄地换衣服,然而他才换下脏衣服,一道慵懒的嗓音把他吓了一跳,“我都说了不准玩泥巴。”
无垢想着他之前没有记忆还小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除了睡觉就是沐浴,姬华韶还给他脖子上套了个防丢的灵器,挺像遛狗的。
想到这里,无垢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把他当道侣,他却把他当狗牵。
“我下次不下河玩了。”姬华韶很是乖巧地承认错误,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与大家不一样,就跟别人家里养的鸡崽子一样,所以他努力地想跟大家一样,捂着自己的小秘密,从来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真正的模样,饿了绝对要抱住爹亲一口。
大家都在玩泥巴,他跟村长家的大柱、二丫、还有老张家的狗蛋等这些小伙伴约好了。
“你上次和上上次已经说过这句话了,更不用说上上上次。”无垢一点也不严厉地教训道,他抱起小家伙走到引入活水的池子里将人涮干净,搓的白白嫩嫩,套上干净衣服,抱着自家崽的一堆脏衣服到河边,跟村里的妇人们一起洗衣服。
姬华韶乖巧地蹲在无垢身边,“爹,要不然我自己洗?”
“不用。”无垢随意道,他已经洗惯了,并遗憾地望向小姬崽,要是他破壳而出后能再小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给道侣洗尿布了,他一定不会嫌弃自己的小道侣脏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让在场的妇人们都自愧不如,白皙无暇的肌肤极为完美,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迷住,但就是太穷了,懒到无法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小姬:我在村里玩泥巴下章嘛皮皮大佬该C位出道了
感谢殁黎小天使两颗地雷,爱你,被小天使爱着那么幸福么么哒(*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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