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锁阳猛然身体一僵,唇角线条绷成冷硬的线条,眸中神色高深莫测,眉梢微蹙。
向来没什么多余情绪的男人有如此变化极为明显,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姬华韶试探着问道,“怎么,不能说吗?”
他心想大崽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崽,光看脸就知道是他便宜师父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锁阳神色恢复如常,神色平静而镇定,声音清冽,“没了。”
“什么?”姬华韶漫不经心的神色陡然变色,因为震惊,手上刚扯下来的肚兜掉在了地上,一瞬间他脑内闪过了很多想法。
又冷又硬的大崽毕竟是他第一个崽,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又老实,一起乞过讨、搬过砖、捡过垃圾,他一手带大的,长大后,就算他跟兄弟搞骨科,他也是不会放弃他的。
“不可能!”姬华韶斩钉截铁地道,他看上去既冷静又理智,“不就是跟二崽搞兄弟骨科偷吃禁果嘛,我这个老父亲又不会棒打鸳鸯阻止他,用得着寻死腻活吗?”
云锁阳眸色越发幽深,语气冰冷,“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是啊!”姬华韶想也不想地回道。
“呵!”云锁阳薄唇中溢出轻轻的一声,似带着笑意又极为冰凉的一声。
云锁阳捞过少年,将人反过来放在膝头,大掌看似无情的落下。
“啪啪啪啪……”
连续几声清脆的响声。
姬华韶被打懵了,他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被家长打了,还打的是那里,大崽的屁股他都没打过呢,最多撸一把脑袋,弹一下脑门,凭什么大崽他父亲就能够打他。
“你凭什么打我,还没有人打过我屁股呢!”姬华韶双手撑着身子,不服气地扭头质问道。
那双丹凤眼中凝结了潋滟的波光,他姝丽的面容上满是难堪的神色,面对少年的控诉,云锁阳神色未有任何变化,他藏在袖底下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指腹,方才的细腻光滑的触觉仍然残留在手掌和指尖,手感很好,紧致而富有弹性,似乎能将它搓扁揉圆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就凭我是你师父,下次莫要胡言乱语,我不爱听。”云锁阳神色寡淡冷漠,他揉了一下自己刚下过手的地方,问道:“疼了?”
“嘶!”姬华韶没有回答,但突然从齿间溢出的声音却回答了男人的问题,随着修为的增加,他的身体会越来越敏感,他变强了,也变敏感了,他想那里肯定肿成馒头了,此时痛觉神经被放大无数倍,能不痛吗?
姬华韶背过身去,闷不吭声地将以前用妖主大佬的牌位炼制而成的白衣穿上。
云锁阳的目光看似清冷、冷漠,红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他有分寸,未曾下重手,只是他肌肤太嫩,而且敏感至极,他的徒儿看上去应该是生气了。
姬华韶心想他打不了他的大佬师父,但是他有便宜师父的儿子大崽啊,等他犯错,不威胁剁掉,把裤子脱了打屁股打回来。
“腿还软着,逞什么强。”云锁阳招了招手,少年的身体便直接落在他的臂弯中,“趴着。”
云锁阳蹲下身子,握住了少年精致秀美的双足,只是轻轻的碰触,白皙的足绷成漂亮而诱惑人的弧度,要从他手心逃离。
“老实点。”云锁阳曲起指关节在少年脚心的筋脉上刮了一下,为其梳理未消化完全的法力。
姬华韶将脸埋到被子里,一股酥麻而酸胀的刺激感从脚心一直贯穿到每一根发梢,为防止自己发出更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然而他的定力还是不够。
“啊!”
姬华韶闷闷地咬着牙道:“你不要碰那里!”云锁阳漆黑如墨的眸底,渐渐浮现碎金色的九瓣金莲痕迹,本来没打算做什么,但渐渐有了些陌生的冲动感觉。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站在门口的三人提着剑凶神恶煞、杀伐无情。
苏槿、越墨以及危若寒三人在听到门内发出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他们再熟悉不过,他们同一时刻反应的动静竟然诡异的一致,踢门拔剑。
然而在看到门内的景象时愣在了那里,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诡异,尤其是半跪在地面上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姬华韶自己家的大崽。
“姬云,你们——”苏槿迟疑地道,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打断。
“出去!”云锁阳冷声道,他的声音近乎是凝结了冰渣子一样,他有些不悦,大掌将少年的双足整个包住藏在自己宽大的袖中,不让他人觊觎一丝一毫,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这份惊人的占有欲。
三人没动,神色纷纷是惊疑不定。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吗?”云锁阳虽然是半跪在地面上的,看上去处于弱势地位,然而他身周的压迫力与冰冷的危险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