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韶做完搬砖的收尾工作,对阵纹的研究有些意犹未尽,就像揍了那个在全宗人面前非要叫他废柴挑战他,最后还不是要叫他老父亲的傻儿子方未明,根本就是热身还没热够。
姬华韶看了一眼成堆的城墙砖,他打算今晚继续来,去管理小头目那结清工钱,包括闺女搬的在内,有五百下品灵石,若不是研究每块砖石上的阵纹,还能多上三倍。
五百下品灵石对曾经一次性挥霍过四千五百万上品灵石py交易,现在两袖清风的姬华韶来说还真是一笔巨款,他该怎么花好呢?
就在他拎着巨款准备走人,已经走了几步的他,发现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姬华韶仔细想了想,在搬砖的工地上找到了他的三崽,闺女她嘎嘣嘎嘣咬着砖块,细白如编贝的小牙齿上下咬合,欢快极了。
姬三看到姬华韶,立即飞快地抹了把嘴,感觉没擦干净,用袖子擦了擦,顺便把袖子撕掉,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
姬华韶心想崽啊,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砖啃了就啃了,能不跟鬼族大佬一个样子撕袖子吗?这衣裳可是卖了大师兄就剩下一条裤子的见面礼买的,不知道老父亲很穷吗?
姬华韶走过去捡起崽扔到地上的半截袖子,观察了一下,“补一补还能穿。”
三崽乖巧地把袖子从姬华韶手里拿过,塞到胸口,衣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姬华韶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的三崽,牙口真好,一大块的城墙砖都被啃的剩下一点点,上面还有细密的不知道他来之前啃了多少。
他摸了摸崽的肚皮,柔软很有弹性,一点都没有消化不良鼓起来的样子,跟他那个鬼族大佬的渣爹一样就算骨灰拌饭都不会肾结石。
苦了什么都不能苦了闺女,连砖都啃了,姬华韶拎着到手的巨款去给闺女买糖葫芦。
姬华韶看着一脸开心的抱着糖葫芦的三崽,严肃地教训道:“以后不能乱吃东西,会肾结石的。”
小家伙嫣红的唇张开一大口,“嗷呜”一声将红艳艳的糖葫芦含进口中,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像是小仓鼠似的,眸子黑溜溜的。
她含了一口立马吐出来,粉嫩的舌尖不舍地舔了舔唇,将糖葫芦凑到姬华韶唇边,“韶韶你吃,很甜。”
闺女长大了,知道疼老父亲了,但姬华韶还是很嫌弃,糖衣被含化了,湿淋淋地,他微微侧过头避开。
淡红色的糖水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粘腻的痕迹。
姬三凑过去,柔软的唇吧唧一口,将少年白皙脸颊上的印子舔干净,比对待糖葫芦更加认真细致。
“韶韶尝起来更甜!”姬三夸奖道。
湿濡的触感仍然残留在脸颊上,姬华韶拍了拍崽的脑袋,“别闹,吃你的。”
虽然搬了一晚上的砖,姬华韶逐渐找到跟大崽在一起搬砖时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没有丝毫倦怠感,精神奕奕,热身到修为最巅峰的状态,随时能去揍到人叫爸爸。
毕竟是劳动了一晚上,状态有些风尘仆仆,趁着比试还没开始,姬华韶踏着晨雾回了自己荒僻的茅草屋湖边,准备沐浴一下。
几只散养的仙鹤迈着优雅的步伐流连在湖边梳理羽毛,破旧的茅草屋已经成为废墟。
远远的便看见湖边站了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湖边,看似犹豫了一会,左右张望了几下,在自己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直接噗通一声跳进湖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姬华韶猛然想起自己上次被秦烟缈沉湖那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在这修士遍地走与地争,与天斗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难得遇到一个自杀的,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沉湖连个泡都不冒一下。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死在他的湖里,虽然茅草屋塌了,毕竟是他家门口,到时候湖里都臭了。
姬华韶将崽放在一旁,跳到湖里,以灵气护体,划开水流,捞了一会才发现那个沉入湖底的白色身影。
姬华韶一手抓上那人的后襟,以手指划出凌厉的剑气,割裂绑在他身上的巨石,以灵气震开水底的压力,飞身而上。
两人破水而上,湖面溅起的水花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姬华韶正要将随便自杀污染环境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的人劈头盖脸训一顿。
只见他手上拎着的人像上岸的鱼一样摆动了几下,扭过头来,姬华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与谢微鹤有五分相似的点文男主脸,只是少年俊朗的稚气中带着迷离涣散,似乎没有焦距,双颊酡红,他大口喘着气,如磕废了正在致命的兴奋幻觉中一样。
正是温天阙,他遇到的第一个谢微鹤的儿子,刨坟刨出来母亲是谢微鹤的娇俏小师妹。
这完全不在正常状态的兴奋,以他那些都有着悲惨又苦情身世的尿性,姬华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视线往温天阙身下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这个儿子你们已经看穿怎样的heitai了吧
感谢云生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啾,小天使的爱让软萌飞起来(*^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