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殊应道:“嗯。”
姬华韶仔细看了鬼殊几眼,年纪太大了,“我身边只带过我家的崽,你还是算了吧!”
“让我叫你爹也没问题,大不了不杀父证道了。”鬼殊挣扎了一下,还是痛快地道。
这也是个狼灭啊,姬华韶对着那张与谢微鹤有五分相似的点文男主脸,他实在叫不下去一声崽,他输了。
还未跑出多远,断断续续走了几天,姬华韶发现没有钱的他们在鬼域寸步难行,本来可以抱金大腿还愿意给他当崽的鬼殊身无分文,全身就剩下一身衣服。
因为全部身家都被他这个老父亲押上去赌了,傻儿子他实诚地给自己留下了一身衣服。
赌博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赌博才是魔鬼!
姬华韶心想不多活几天根本对不起这个傻儿子!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冰凉的雨丝,眼见着天越发黑下来,山路黑黢黢地极为难行,如隐在暗处蛰伏的巨兽。
鬼域的雨砸在身上带着渗透灵魂的寒意,仿佛能带走人身上最后一口气。
身无分文的姬华韶和鬼殊露宿在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庙暂时落脚躲避凉雨。
鬼殊直接利落地劈了破庙里的桌案,升起一团鬼火,寂静的空气中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橙红色的火焰将那张高冷俊逸的脸染上些微暖意。
姬华韶的目光凝在鬼殊穿在身上的鹤氅之上,那光洁又顺滑的羽毛并未因雨丝有丝毫的凌乱,反而越发的洁白无暇,好久没撸崽的他感觉有些手痒。
“把衣服脱了。”姬华韶突然打破雨夜之中的沉默气氛。
鬼殊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姬华韶一眼,他沉默一瞬后,开始脱衣服,先脱下披在外面的鹤氅,姬华韶很满意,然而高冷的男子根本没停,动作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直到脱裤子时姬华韶忍不住问了:“你做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外界都知道我禁欲,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但是——”鬼殊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难堪之色。
“其实并非如此,所有鬼都知道我出生时天现异象,择鬼母而噬,但他们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原鬼氏一族少族长临死之时用灵魂之力反噬了我,将我予以重创,我只有看到死者才会疯狂地有兴致。”鬼殊唇角边渐渐展开如冬雪融化般极为美丽的笑容,逐渐变态。
姬华韶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高冷正经所有人都知道他禁欲的鬼殊竟是这样一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人,搁在以前他们那里绝对是有期徒刑。
但是经过了他的兄弟只对禽兽有兴趣,以及连坟都不放过的伪娘,对于谢微鹤遍地播种的儿子他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根本就是一样的套路,姬华韶此时内心古井无波,一片平静。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但对于作为生者的你,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随便起来了!”鬼殊近乎是用叹息一般的语调道,他抽掉了裤腰带。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震天鬼嚎声将鬼殊手中的裤子惊掉了,大地在震颤,破庙中的一切渐渐朦胧起来。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携磅礴之势斩下,大雨倾盆倒下。
庙中破败的雕塑在闪电之中面目狰狞可怕,愤怒让他目眦欲裂,唇角的獠牙反射出森寒的光芒。
“不好!我们误入了其他被供奉野鬼的领地,他在进阶鬼王,将会吸收领地内所有的生灵力量,对抗天劫,高等鬼族是他最好的补品,我们无异于羊入虎口。”光着的鬼殊立马恢复常态,蹙着眉紧张地道。
姬华韶心想就算再高冷也改变不了他在遛鸟光屁股的事实,这个傻儿子,多大了连开裆裤都不穿。
“至少有宙境高阶大圆满修为,成功的话将会迈入洪境,而且我们刚才还劈了他的供奉桌案当柴烧。”鬼殊补了一句,“恐怕难以善了!”
黑沉沉的天空,乌云压了下来,巨大的雷劫酝酿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突然天崩地裂,塑像栩栩如生地活了过来,面容神情无异。
“兄弟,桌案是你劈的,不是我们。”姬华韶不忘强调道,他自己只有玄境初阶的修为,而鬼殊最多不过玄境高阶,两人半斤八两相差不大,对抗进阶鬼王级别的鬼族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但是,姬华韶无所畏惧,他没有在怕的,血液中沸腾着兴奋的战意,金色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划出无情冷酷的死亡轨迹。
“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紧促的气氛与逼仄的威压下轻快地响起。
“小姬啊,鉴于你面对的是相当于不可抗力的对手,作为老父亲系统怎么能忍心,当然是关爱智障儿童啦!”老父亲系统慢悠悠地道。
对于智障两个字姬华韶是拒绝的,很想把系统一把扔出去,然而保命要紧,他的赌资稳赚不赔还未拿到手。
姬华韶咳出一口鲜血,身形狼狈,左支右绌,若不是那鬼将他和鬼殊不紧不慢碾压着玩,享受完全压制高等鬼族的快感,此时已经凉了,不过也快了。
“小姬,暂时借给你神格用一下。”系统用老父亲般怜悯又温吞的嗓音道,“当然是有副作用的,取悦神明,你的美丽神明也会动心,坐怀不乱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软萌今天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束花,好开心,软萌也是一个有花的宝宝了,感觉像开花了一样,哈哈,然而,宝贝,不要多想,是领导送的……
感谢泽非小天使的地雷,好久不见,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么么宝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