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漂亮的小包子脸,极为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刚才那个人。”
“……”姬华韶,你家老父亲真的不想嫖,国家公务员嫖是违法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五千以下罚款,他虽还没考上,但这点接班人的政治觉悟他是有的。
姬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少年锁骨间鲜红欲滴的痣,那枚鲜艳的痣似乎浓墨重彩地淌了下来,一朵奢靡妖冶的花朵绽开一瞬,一闪即逝。
“唔。”姬华韶倒吸一口气,强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颤抖着伸出手拨开姬云的手,“拿开,不要碰!”
姬华韶歇了一会,平复下被撩起波动的心情,不管是多少年过去,那颗痣还是那样让人一言难尽的敏感,不能被触碰,他猛然发现方才拉开姬云,两人之间隔开些距离,此时姬云低垂着眸子,在看什么。
神态严肃认真,面无表情如老学究一样。
姬华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一大一小两只鸟,老父亲的脸有些挂不住,他脸上瞬时有些发烫。他绞尽脑汁,该怎么说呢?他也是第一次当老父亲啊,怎么给纯洁的崽上卫生课啊!
不管了,硬着头皮上吧,姬华韶咳了两声,极为随便地安慰道:“崽啊,等你以后长大了,也会有这么大,还会变粗,没什么好自卑的。”
“我觉得我的会更大更粗。”姬云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自信的感觉,否定掉姬华韶的话。
“……”姬华韶,崽是在打击他吗?为什么这个啃馒头长大的人有这种迷之自信。
“你的很漂亮!”姬云察觉到姬华韶微妙变化的情绪,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夸了句。
“……”姬华韶,受到会心一击,作为男人被夸那里漂亮什么的感觉自尊碎了,想把崽扔掉。
不想再继续这种话题,姬华韶草草将姬云涮了涮,拎上岸,后者自己将自己收拾好,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不管怎么说,还是与崽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流。
姬华韶捞过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外袍是低调奢华的紫灰色,奢华低调,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飘逸而柔软,外罩一层寒烟轻纱,穿上身原本有些大的衣裳自动缩小贴合身体。
姬华韶这点还是很满意的,物超所值,将两人头发擦干,他抱着崽撩开层层纱幔,上了那张豪华的桃红色大床。
柔软、舒适是给他的第一感觉,姬华韶眸中闪过满意的神色,除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上嫁衣嫁人时的轿子,他还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床。
不愧是从事特殊服务业的地方,什么都能不舒适,只有床不能不舒适。
他已经习惯盘腿修炼半夜后再入眠,在灵气极为充裕的地方修炼,仅仅是半夜的功夫,冲开筋脉与穴窍的速度是以前的数十倍,功法运转完一个周天后,姬华韶还有些意犹未竟,身体在灵气的滋润下宛如新生,轻盈至极,但精神上的疲倦已经扛不住,他和衣而卧,后半夜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
等他醒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除了他和崽以外,还有第三个人,那是个没穿衣服的人,姬华韶一醒来便受到巨大的冲击,脑子有些懵,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在这风月场所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男人懒洋洋地掀了掀眼帘,银色的眸子中有未尽的慵懒倦意,同色的发丝铺在桃红色的褥子上,宛若流动的银河。
“你为什么在这里?”姬华韶猛然反应过来这个人不就是昨天晚上非要强买强卖的人吗?他冷着脸色厉内荏地质问。
“你把我的衣服穿了。”无垢用目标示意姬华韶身上的衣服,“我没得穿。”
姬华韶难得的哑口无言,原来不是物超所值,他沉默了一下,他记得上次看到他穿的不是这件,他复杂地开口道:“你难道就这一件衣服吗?”
“哦,有,但我懒得拿。”无垢理所当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