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百年的声誉就此毁于一旦,他愧对骑士的称谓。
几个人顺着隐蔽的路小心翼翼的躲过巡视的士兵,就发现外面的人现在根本就没有把心思花在他们身上的意思,所有的人面色凝重脚步匆匆戒备森严了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静安随手拉住一个脚步匆匆的侍女询问就被通知:
女王大人昨天晚上被凡多姆海恩伯爵刺杀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凡多姆海恩伯爵。有人已经去问与凡多姆海恩伯爵最亲密的米多福特伯爵是否知晓那罪人的下落,最后还感叹了一句果真是黑夜中的利爪没用好就伤害了自己。
利爪是没有人性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静安想要辩驳但是她想到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急急抓着那想要离去的侍女多问了了一句:“米多福特伯爵不是被女王软禁了吗?”
听见这一句话侍女终于停歇了继续奔波的念头,满脸气愤的和静安抱怨:“这些谎话到底是什么人编织出来的,女王那么好一个人怎么会软禁最忠诚的米朵福特伯爵呢,我看啊就是米多福特伯爵之前的忠诚都是假象,现在听见凡多姆海恩伯爵成了罪人就想通过这样混淆视听来逃脱牵连。”
静安默默的松开手,这个世界仿若在一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快来人快来人,有人说那西北的宫殿里瞧见了逃窜的凡多姆海恩伯爵。”
听见远方守卫的呼唤,侍女再也按耐不知内心的冲动直接撇下静安提着厚重的裙摆小步的跑了过去。米多福特伯爵气得面颊通红,葬仪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把你带进宫殿来的人是谁?”
“就是女王身旁那白衣的侍卫。”
一点即通,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女王在天使的迷惑下做出的牢笼,目的只是想要杀死她觉得该死的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最后一人“夏尔。”
几个人面面相觑,默默的跟着葬仪屋溜出宫殿到达了葬仪屋,一推开门就瞧见了一身高贵的敲着二郎腿坐在华贵的椅子上闭目养生的夏尔,还有那身旁站着的微微带着笑意服侍的塞巴斯蒂安。
感觉到有人进来夏尔一下子睁开眼,眼里迸发出的是锐利的带着血意的光芒还有那么一丝丝心愿已了的疲惫与倦怠。
瞧见进来的人中的米多福特伯爵他收敛起浑身上下的高傲与矜持,坐正身子。米多福特伯爵十分迅速的走到夏尔的面前问:“你真的杀了女王?”
夏尔睁着大大的眼睛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己这个世上唯一的长辈,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她杀死的,但是又不算是死于他之手。女王在将她丈夫死亡的皮肉镶嵌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不过是被天使操控着的已经死亡了的身躯和被束缚了的灵魂,他只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本质罢了。
“你?”
米朵福特伯爵突然满身疲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塞巴斯蒂安十分迅速的将一张椅子放在米多福特伯爵的身后,他满身疲惫的撑着头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苦衷?脑海里终于对上了这个词,女王临死之前也是说自己是有苦衷万不得已的呢,可是她的苦衷关其他人什么事,凭什么因为她的苦衷就要将自己一家人陷入死亡的深渊。
脑海中想起父母被割裂后镶嵌好的面容,或许不只是权利的竞争还有作为试验品吧,瞧着他的父母如此的相爱想要试试将死亡的另一半镶嵌在自己的身上是否可以成功,所以他的父母被挑成了那最悲催的小白鼠。
失败了是死亡,成功了是被灭,被灭的还是那一个家族。
所有的一切夏尔都不愿意说出口,在这个世上还要生存的人怎么可以知晓女王那么丑陋的面目,米多福特家族的荣誉还要长长久久的存下去才好,所有的苦难就让已经承受了苦难的凡多姆海恩家族带入那无尽的地狱好了。
夏尔无奈的闭上眼,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对不起!”
对不起无法告诉你真相,也对不起无法对丽姬完成最后的誓言。门再次被人推开,丽姬一脸担忧的出现在了门口,瞧见自己安然无恙的父亲她一脸激动的直接冲过来扑在了米朵福特伯爵的怀里。
“父亲,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激动过后,她紧张的带来自己的消息:“夏尔你快离开这里,女王的人很快就会找过来的,你离开这个国家我看你就去印度好了。”印度王子玉夏尔相识,那样的话肯定可以护住夏尔的,丽姬想。
“丽姬,我有话对你说!”
丽姬疑惑的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未婚夫问:“什么话不能等你回来再说吗?”
夏尔摇摇头,丽姬最终还是乖乖的跟着夏尔走到一旁的幕布后,被塞巴斯蒂安唤进去的时候抱着阿离的静安瞧见了站着不动的丽姬,丽姬眼眶红肿不已,夏尔默默的站在原处不说话。
“麻烦你了!”
听见夏尔这样对自己说,静安一下子明白夏尔唤自己进来时干什么的“帮助丽姬遗忘掉夏尔”,没想到他会这样的直接,静安抱着阿离看着那个一脸倔强的盯着夏尔不说话的丽姬。
问丽姬:“我可以?”
丽姬倔强的盯着夏尔,目光丝毫的不退让点点头,眼眶里含着的眼泪似乎下一秒就要如那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得到答案的静安松开手中的阿离。
尘归尘、土归土。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抱歉隔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