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像来了很多人。”
林思祁放下手中的东西,随便擦了擦手,站在安若素的身旁。
安若素望向院子门口,只见乌压压的一批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被他推下莲花池,卧床多日”的庶弟――安延山。
安延山和丽姨娘长的很像,唇红齿白,一双勾人的杏眼,连那副恃宠而骄的姿态也是十足的相似。
“大哥安好啊。”
安延山笑眯眯地道,眼睛在安若素的脸上绕了一圈后又落到了林思祁的身上。
“这是哪来的贱奴,见了主子也不行礼!”
你?丫才贱奴,你?全家都是贱奴!
等等,他好像把安若素也骂进去了。
林思祁在心里“呸”了两声,不满地瞪着安延山。
“他是我的仆人,他的主子也只有我。”
安若素冷冷地道,安延山最讨厌的就是安若素这副姿态,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仍是不肯低下头来,还占着候府嫡子的位子。
“我的丫鬟秋儿丢了一对耳环,听闻有人曾在大哥这里看到过,特来查看一下,兄长若是得了秋儿的饰物,便还给秋儿吧。”
安延山说着便让一个小丫鬟上前来。
那丫鬟长的倒挺秀气,只是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一双眼睛红通通的,颤抖着跪在地上。
安若素见状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我没有见到什么耳环。”
“大少爷,求求你?把耳环还给我吧,那是奴婢娘亲留下的遗物,秋儿求大少爷了。”
丫鬟拜了两拜伏在地上,头磕得红肿。
她当然从未丢过耳环,只不过是昨日侯爷见了她,同她说笑了两句,便传到了丽姨娘的耳中。
今日有人传二少爷唤她,她心里本就忐忑,二少爷说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她说自己丢了耳环,污蔑给大少爷。
她不肯也不敢做,二少爷就用指甲生生地在她脸上划了几道伤疤,要毁她的容貌,她实在是怕了。
“我没有见到什么耳环。”
安若素又重复一遍,连语气都没变过,安延山笑了笑,眉眼上挑道。
“见没见到不是你说了算,让弟弟我搜一遍大哥的住所便好,若真是误会了大哥,弟弟自会让这小丫鬟来赔罪……给我搜!”
安延山一声令下,后面的仆人便涌了上去,林思祁拿了锄草的锄头站了出来,挡在安若素的前面。
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一脚踹飞了一个一米八的壮汉。
……
什么鬼?一个十岁的小孩把一个成年男子给踹飞了?
这群仆人被震住了,呆呆地看着林思祁,林思祁也有些尴尬,他刚到这个身体里时,因?为力气太大也闹了不少的笑话,不过好歹能防身不是?
“还傻站着干嘛?不过一个孩子,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吗?!”
见人又冲了上来,林思祁转转手腕,左一拳,右一棍,到后来锄头都被打折了。
林思祁索性扔掉了锄头,赤手空拳上,最后地上躺了一圈哭爹喊娘的男人,唯独林思祁站在一群人中,鹤立鸡群。
“少爷,还要打吗?”
林思祁转头征求安若素的意见,安若素眼神复杂地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的男孩,道。
“不用了”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好吧”
林思祁意犹未尽地拍拍手,重新走到安若素的身旁。
安延山看自己带来的人不过片刻就全部被人打倒在地,一张俏脸被气的通红。
“安若素,你?竟敢纵容这贱奴对我的人下手,我……啊!”
林思祁一个石头扔出去,稳稳地砸在安延山的头上,他的头上瞬间长出一个红红的大包来,安延山抱头喊痛。
“你?才贱奴呢,嘴巴真脏!再敢骂一句,我就不客气了!”
安延山不过才十岁,只是平时端着架子所以没人敢把他当成小孩子糊弄,现在被一个石头打了头,再也忍不住,当场便哭了起来。
“贱奴,我叫父亲杀了你?,呜呜呜……你敢打我……呜呜呜……”
林思祁被他哭的一脸蒙逼,偏偏安延山一边哭,一边嘴上还不饶人,心理年龄不知道多大的林思祁产生了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