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吟澜拿着香粉瓶子的手莫名就抖了一下。
！？
.......这也太损了吧。
这她可万万要不得，万一哪天不小心被陆离闻到了，可了不得。
陆离的清白可不得被她毁了！
她飞快地将瓶子塞回到柳烟手中，“这个我还是不要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烟恨铁不成钢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你便先用乖乖粉好了。”
“对了，我还得问你几个问题，希望姑娘能够如实告知。”柳烟将手中那个唤作幽情逸韵“普通”的香粉收了回去。
季吟澜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想着，怎么还有面试哇？
“你夫君，可曾打过你伤过你？”
季吟澜谨慎地思考了一下，既然要演戏，那便演到底，矛盾激烈一些，狗血一点才是，她点点头，“打过。”
柳烟脸色沉了沉，“他在外面，可有别的女子？”
季吟澜道：“许是有的，可我也不敢说什么。”
“那他还有没有什么恶习，是你无法忍受的，比如毫无责任感，完全不把你们这个家放在心上。”
季吟澜连连点头，“嗯。”她咬着嘴唇哭诉道，“他除了一张脸能勾人心神，整个人简直毫无用处，喝酒赌钱，把家里的前全都输光了，我当初信他，以为他是可以托付一生之人，谁知他骗了我，所有的温柔都是他伪装出来的，真正的他心狠、绝情，伤我至深，我信了他，简直是一辈子的噩梦。”
季吟澜说着，脑海中忽然隐隐浮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在说什么？怎么心里仿佛漏了一拍？
抬眼间，柳烟的脸色难看至极，耐心地听着她说完，然后收了目光，“好的，知道了。”
“夜晚天凉，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也回了。”
柳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似是极为气愤。
季吟澜将方才莫名涌出的情绪压制下去，见柳烟已经走远了，便转身去和陆离和慕沉笙会和。
陆离和慕沉笙藏身于巷子尽头的一棵大榕树下，见季吟澜走了过来，急忙迎上前去。
慕沉笙：“师妹，什么情况？怎么将那女子放走了？我们一直在等你的信号。”
季吟澜摇了摇头，拿出那包香粉，说道：“她不是虎妖，而且给了我乖乖粉。”
“不是虎妖？”慕沉笙有些诧异。“可即便如此，这么冷清的街上，突然出现一女子，也不太对劲吧，我们应该将其抓过来审问一番才是。而且......这乖乖粉，又是什么？”
季吟澜耐心地解释，“那女子名叫柳烟，专门为遇人不淑的女子打抱不平，据说这乖乖粉的香气，可以让丈夫对妻子百依百顺，之前那个醉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用了这‘乖乖粉’。”
慕沉笙有些气愤，不屑地冷哼一声，“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季吟澜对慕沉笙的不满表示理解，她安慰道：“这‘乖乖粉’虽然作用还不赖，确实是不正当的东西。但若柳烟只是想用乖乖粉帮人，没有后续行动，那我们也不能随意伤害她。不妨我且试试这香粉，到底有何玄机。”
她说着，心中发出一声慨叹，多好一姑娘。还这么聪慧，发明了乖乖粉。
慕沉笙瞳孔微微缩了缩，“你想用这香粉？”
季吟澜笑了一声：“不过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伤人的草药而已。”
她才不需要“乖乖粉”，想要吸引男人，还得靠魅力。
靠乖乖粉留住的男人，留着何用？还不如放手，一别两宽。
季吟澜想到了柳烟临走前最后问她的一些话，沉吟片刻，说道：“虽然没找到虎妖，但我觉得柳烟还是有些疑点的，我感觉，她和虎妖一事，隐隐有些联系。”
对此，陆离表示赞同，他的语气轻淡却又肯定。
“方才那个柳烟，虽不是虎妖，但也并非寻常之人。”
“什么意思？”季吟澜的后背有些发凉。
一阵凉风吹来，陆离低声道，“她是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