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阿么疼爱刑焰吗?
刑焰作为刑家唯一的哥儿,并且还从小被娇养长大,这个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但也正是因为此,刑阿么对刑焰更加是爱之深责之切。
当初柳谚遭逢人生大难,先后丧亲,他与刑父也只是单纯同情柳谚,当然刑父作为一个男人,更多的还是欣赏柳谚的才华和性格秉性,但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出手帮助了对方的,这使得他们与柳谚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许多。
刑父是屠户出身,纵然现在他们日子充裕了些,也帮过柳谚,但是最开始他们的确是没有肖想过能招柳谚做哥婿的,毕竟阶级摆在那里,柳谚就是再落魄,那也是个清贵的读书人,所以他们在与柳谚相处时,也都尽量照顾对方的感受,不动声色的帮一些忙,权当结一份善缘。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无意让柳谚与焰哥儿看对了眼。
可想而知,当刑父在柳谚亲自上刑家提亲时,心里有多高兴,后来还得知柳谚竟然有入赘的念头,刑父又喜又惊,高兴柳谚对焰哥儿的真心爱护,又心疼柳谚小小年纪如此为他人考虑。
所以最后刑父就算拒绝了柳谚的提议,但内心里已然是把柳谚当儿子看待的。
甚至成亲后,若非柳谚竭力阻止,刑父都想把小两口的生活用具,家居住宅全部包揽下。
恰逢那时柳谚被厉北澜算计,无奈之下避其锋芒,左思右想就向曾经待过的书院院长递了封信件,其中隐晦的表达了他想在书院教书的意思。
那院长本就欣赏柳谚,接到信后,虽然有几分可惜,但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柳谚自此谋了一份夫子的差事,每月也有不小的一笔收入,再加上他以前替人抄书赚的钱,全数拿出来,清点一番,最后咬咬牙硬是在离刑家不远的地段买了座一进一出的宅子。
刑父刑阿么顾忌柳谚的自尊心,不好明说,平日里就走的勤,每次来柳家,刑阿么都会提一大篮子猪肉和新鲜菜蔬,偶尔也会偷偷给刑焰私下塞些布匹,可惜不论是原来的刑焰还是现在的刑焰都没有做衣裳的天赋。
刑阿么没少为这感到头疼,可刑焰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平时数落几句还行,可真让他动手,他第一个跟谁急。
之前几年有他看顾着,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和乐美满,后来还有了大郎二郎,刑阿么自觉焰哥儿的一生也会这么顺遂下去,刚要放下操了大半辈子的老么子心,哪知道他不过是回么家待了几日,再回津南城,他的焰哥儿就差点没把天给捅了。
刑阿么怒不可遏,风尘仆仆回到家中,连口热水都没喝,就气势汹汹的杀到柳家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焰哥儿也学精了,竟然让大郎二郎来打头阵,意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哼,想得美!
刑阿么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孩子哄到他们房间里待着了,退出房门时,他还小心翼翼在外面落了锁,这一幕看在刑焰眼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嘴唇微动,艰涩的喊了句“阿么。”
刑阿么冷冷一笑,双手抱胸,斜他一眼,“阿么?你还知道我是你阿么啊?”
“你那么厉害你咋不离家出走,干脆不认我和你爹算了,省得我们老两口身份低微,给你丢脸,阻碍了你的大好前程。”说到后来,刑阿么再也撑不住冷厉的神色,面带悲戚。
刑焰看的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啊。
幸好这时候包子焰又出来了,眼皮子一眨,眼里就浮现了盈盈水光。
刑焰泪眼朦胧的望着刑阿么,“阿么,你别生气,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改,我这次肯定改,你别气坏了身子啊。”
从小到大,刑焰都是好强的,何曾这般服过软,刑阿么几乎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败下了阵来。
刑阿么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果真应了那句话,孩子都是父么前世的债。”
“阿么……”刑焰神色戚戚,欲言又止。
刑阿么没好气瞪他一眼,“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怎么说你的?”想到此,刑阿么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三步做两步上前,伸出食指用力点自家哥儿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就算你要作,你关起门来作不行,非要在外面闹得人尽皆知,我告诉你,就你这性子,你要是再不改,别说言郎,就是你阿么我迟早都受不了你了。”
刑焰面皮子发紧,臊得慌,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就是刑焰,这烂摊子他必须的接了。
刑焰捻捻手指,心中有了想法,脑海中把话理了理,避重就轻的说了这事的前因后果,当然着重点在于厉北澜与柳谚的恩怨,他只是被牵连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