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眼中一亮:“四皇子有了破解之法?”
南宫若尘却摇头:“破解不敢说,令其暂时瘫置或可一试。”
“若是本侯没记错,四皇子当是月华的人,为何对我离洛如此竭力相助?”
他意有所指,被指的两人却都是面不改色。
南宫若尘道:“借侯爷一千人,破的不只是此地的座弩,五十里外,月华大军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而去敌军阵营破坏座弩,是九死一生的计划,他借用离洛的人,也可以说是为了私心。
可到底是私心还是缺乏信任,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武安侯看向前方战场,凝眸道:“敌军的座弩组装极为牢固,就算四皇子能损它一时,待敌军整修,我等岂不是徒劳一场,功亏一篑?”
“他要整修,也得有整修的人。”
苍翊突然开口,将武安侯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只见他之前还空无一物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只莹白如玉的笛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的飞快。
武安侯愣了愣。
他记得这笛子是在四皇子的腰间挂着的,再看过去,那腰上已经换成了翊王殿下的手。
“……”
忽视了他的视线,苍翊顾自道:“那座弩设计精密,正因为做的精密,损坏之后便很难恢复,造出座弩的术师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和他一样的技术,是以北疆大军中,用来修座弩的人一定极少,且被严密看护着,只要我们能杀了那几个人,再损了座弩,尽管原来的设计再精密,他也只能是一团废铁。”
“……”
武安侯不由得想到了这人之前提到的煞血盟。
若要刺杀一军领将,或许寻常的刺客很难办到,可要杀几个术师,对煞血盟的人根本不是难事。
眼前的这两人,前后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现在看来,又是息息相关的两件事。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片刻,自然是应下了。
却说另一边,自三份圣旨同时送达,郑娄生借圣旨难辨暂时拖延了时间,而到现在,真正的旨意,他们就算想遵守,也是不能了。
假传圣旨的两位大监被“处死”了,就剩了一位真正的大监,被遣送回了溧阳城,由祁王亲自押送。
溧阳城中,国君昏迷的消息不知道何时在市井当中传开,而在国君昏迷期间,却有圣旨被送去了边境,难免让人因此而心生揣测。
朝堂上有人怀疑是国君拟好了圣旨,让大监在适当的时机送去边境,却也有人怀疑是有人故意让国君昏迷,借机假传圣旨为自己谋利。
溧阳城中有内奸本就是月华朝臣始终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又有边境送回来的奏报说命令撤军的那份圣旨才是真的圣旨,谁会希望月华撤军?只能是北疆的内奸!
就在月华朝臣人心惶惶开始忧心国君性命的时候,暗夜中有人潜入了国君居住的寝殿,次日,昏迷多日的国君,悠悠转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