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界,北方大陆
“嗯…啊…”指甲扣紧皮肉,交缠的躯体传递温度,酸痛中又有无法忽视的刺激,直至云消雨散,方静静温存。
躺在男子怀里,青丝凌乱的女子低声问道:“心情不好?”
“嗯,很不好。”鑫亚抱紧心上人:“我被一个关系户抢了天骄之首的位置,还不能宰了他。”
冰心挑了挑眉:“不能暗中动手?”
“他背后是个元老,我背后只是天级九重。”鑫亚闷闷说道:“等着吧,这次天骄大比在魔界,又是魔尊亲自布置秘境,就凭那蠢货的眼高于顶,希望妖族不会一败涂地。”他垂眸吻了吻冰心的眼睑:“你宗圣子输给逐月圣女,域主位被抢了,你不打算动手吗?”
冰心淡淡说道:“以域主位方能挑战已获名额的天骄,现在还有三百年呢,太早了。飞蓬不是正在游历,快到我们这里了吗?你等着吧,还有的闹呢。”其美目闪过一缕精芒:“谁让我掌管着情报,最近得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来着。”
“什么消息?”鑫亚动了动腰,被冰心狠狠瞪了一眼,只故作无辜的继续,笑着磨冰心:“说嘛。”
极力压抑着喘息,冰心低语道:“广陵道宗内部,有一个天级是暗血派的密探,这次他接到一个任务,是暗杀飞蓬。”
“……”鑫亚动作一顿,瞠目结舌道:“执法者最近看得很严实来着,暗血派胆子也太大了。”
冰心嗤笑一声:“谁说不是呢?广陵道宗蒙在鼓里不假,但其他大门派未尝不知道,还不是觉得飞蓬一死,天帝布局会迎刃而解。”
炼神宗这位新上任的圣女语气笃定:“可再怎么想,他们也不敢冒险干掉飞蓬。毕竟,事后古神族定会严查凶手、连累满门。到时候,他们是下神界的功臣不假,自己门派却死光了,别门倒是受益,谁乐意干?”
“人心叵测,然而自私自利。”鑫亚叹气道:“下神界大势力独善其身已久,都不敢冒大不韪,杀死天帝的棋子。这也就注定,此局走向,会如天帝所料。”他摇摇头:“所以说,天帝不愧是三皇之首,落子人人皆知,偏生无处能解。但暗血派此举……”
冰心冷冷说道:“且不提那位天级,能不能避过执法者的耳目,接近飞蓬。光是繁星战场上,飞蓬军功所获,能换到的装备,至少挡住天级九重一击绝对没问题。那个天级,可是连五重都没有,所以,飞蓬身上的保命神器,足以撑到执法者来援。”
她话锋一转:“虽然,我并不觉得暗血派的真实意图,是刺杀飞蓬。”冰心漂亮的眼眸闪烁着锐利之光:“对此,你怎么想,鑫亚?”
“天帝选中的下神界统治者,怎会无法保命?暗血派作为一个杀手组织,能屹立于神界多年不灭,不至于那么傻。”鑫亚莞尔一笑道:“其目的,大抵是在于栽赃陷害,引得执法者去查广陵道宗吧。左右,广陵道宗得罪了飞蓬,而罪证…从来只有执法者不想查,没有查不到。”
事实上,发展也正如鑫亚、冰心所料,多日后——
“兄台好手段,但我并不觉得,你是广陵道宗的。”照胆神剑隔着大老远便开始示警,杀手迫不得已只能提前动手。可发现有天级以大欺小,飞蓬毫无逞强之意,毫不犹豫用出了三皇曾经塞给他、一直没用的防御类神器:“道术虽是,然而真是他们,韩萧子前辈会亲自来。”
白衣青年此刻正于城池之外,吹着原野晚风,潇洒自在的漫步在月光之下:“毕竟,他认为我和他有杀子之仇。虽说,那真不是我干的。”高大的绿植投下斑驳的树影,于神器散发的保护性光晕里,飞蓬笑意散漫:“但兄台真有把握,在执法者赶来前,打破防御罩弄死我吗?”
他狡黠的笑着:“友情提醒,此来自于上神界,我父神和长辈们所赐,实力…嗯,天级九重以上。否则,我也不会被天帝选为下神界统治者,因为古神族资质受父辈限制。”
阴影之中,杀手不安的动了动,飞蓬又笑:“不是广陵道宗,还用广陵道宗的法术,这是多大仇啊。不过,再有仇,也不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况且池鱼背后是地头蛇,那未免太不智了。作为一位天级的前辈,晚辈觉得,你一定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可我没看见,你有发出求救讯息,甚至,你亦没有捏碎任何传讯玉佩。”杀手以沙哑嗓音说道。
飞蓬哑然失笑:“兄台若不退走,反而直接攻击,我便要求助了。但若你现在离开…”青年挑起眉梢,笑容清高孤傲:“日后有机会,我自会讨回这一局,却不会求援,那未免太丢我颜面,还让执法者白来一趟。”这么说着,他漫不经心的抛了抛手中神光闪闪的宝石、戒指。
杀手眼尖的发现,现在的防御罩光辉,便是从其中之一发出来的,而同样的东西……飞蓬的手里还有十几个,可自己无法判断的是,会不会有更多,正在对方的储物神器里。若是后者,大概他累死累活,等来的不是防御罩破开,而是布下天罗地网围过来的执法者高手。
迟疑了一会儿,黑暗中的影子终究消失在原地。飞蓬默默松了一口气,扶额靠在近处一棵树上:“这是哪个门派干得,广陵道宗到底怎么他们了,用这种办法陷害?”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自是无法想到暗血派心中对广陵道宗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