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在凌瑄眉目含笑回来时,凌烽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眼眸里尽是好奇。见沧彬沉默、凌瑄犹豫,其眨了眨眼睛,直接说出了韩栢、晓松和明岳的打算:“你们不说这位…大概是我族凝魂聚魄强者的身份来历,这事儿我不好安排啊。要不,我让他们停止一切行动?”
眼皮子欢快的跳了跳,沧彬没好气说道:“你这丫头,手下也不怎么老实啊。”他沉吟片刻,还是叹了口气:“让他们就这么做吧。以其身份,快点恢复等飞升神界就安全了。在千界,哪怕有我们天天盯着……”
“很难不出纰漏。”凌瑄蹙起眉头:“怕的不是有理智有谋划的算计,而是实力强却不要命的。”沧彬暗叹一声,他又苦笑一下:“其实,敌人倒是好打发的,真正难应对的反倒是倾慕者。”凌烽眸中露出八卦之色,凌瑄抽搐嘴角:“现在是多好的睡一发的机会,对不对?”
所以,咱们不仅要防着外人,还要防着自己人……想明白这一点,沧彬摇摇欲坠的捂着脸:“这个还好,他们想打这个主意,就先拼过葵羽再说吧。”
“…噗…咳咳咳。”凌瑄笑着笑着被呛住了,只因不知何时,天魔女葵羽正站在门口,铁青着脸看着自己和沧彬。而后一道白光闪过,惨叫声整个天魔族族地都能听见。
半晌后,葵羽坐于上首,面颊肿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沧彬苦兮兮坐在末座:“重楼这混蛋竟还在闭关。”她嗤笑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要是飞蓬被哪个妖精勾走了,他便哭去吧。”
“咳。”凌瑄讪讪一笑:“那位实力其实不错,至少魔尊不出,他这个时候最能护住将军?”
葵羽摇摇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在凌烽异样的眼神中淡淡说道:“我神魔两族最高层,其实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关键时刻能归于一体,特别是…”她深吸一口气:“重楼、飞蓬两人,本就是关系最密切,甚至是两情相悦的。”
不顾凌烽瞪大的眼睛,天魔女微微皱眉:“凤主瑾宸那边,你我不需要刻意传讯,他来是缘分,不来是本分。”
其锐利的美眸浮现冰冷之意:“他不是傻子,注定得不到的感情,若过来护着飞蓬,更可能是为了那几个,至今都还被封印无法恢复的妖族初代元老。毕竟,没有他们,妖族最顶尖战力相当于折损一半。”
“没错。”沧彬揉了揉用灵力调整后恢复的容颜:“其心不纯,凭何相争?哪怕其有先天生灵的实力,亦无有资格求得飞蓬在意。”
他淡淡一笑:“我们承认的只有重楼,自少至今的同伴、好友、对手。”沧彬幽幽一叹,起身走出房门:“此番不仅为飞蓬,也为重楼注意点吧。大不了等他出关,咱们揍他一顿。”
北极庄园
“咳咳。”重伤的飞蓬挣扎着摆出一副受了轻伤但并不严重的样子回到核心,进了流碧阁,不紧不慢的在寝室设下结界,然并未关闭庄园,就好像一次普通的疗伤和休息。一直到庄园上空徘徊的几波人游移不定的离去,方放下心来吐出一口血:“一对三,还是有些吃力的。”
如此说着,蓝眸却一派明亮的取出银色令牌,他以固定的频率拨弄着阵法,良久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只见令牌上出现千界的地图,其上有不少光点,有些正在移动,有些静止不动,且双指无意识的一滑,地图放大。
飞蓬灵机一动,点着里海之处向两边划开,放大的浮屠岛赫然在望。其上有好几个光点,他起身走了几步,发现其中一点正在移动,登时恍悟:“这是我!”
再之后,地图消失,只余下几行字:“以同族气息铸就,还愿守望相助。光点变红令牌发烫,请近处族人前往营救。若光点熄灭则族人陨落,有机会请牢记仇敌,吾凌烽定为之复仇。”
“厉害啊。”飞蓬眸中闪过一缕精芒,有这份心,难怪能成为千界神果一脉首领。他轻轻抚摸剑锋,似是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千界,神果都安全了吗?”
其后,他并不意外的听见一声叹息:“不算,只能说不会如从前连面都不敢露了。”凌烽推开门,挽了挽自己飘扬的长发,神情有些异样的复杂。这就是和魔界至尊齐名并两情相悦的第一神将?看起来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其他值得重视的,该说隐藏的很好吗。
被凌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飞蓬莫名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往床里面靠了靠,收获了对方不自觉抽搐的眼角,不免仔细的瞧了瞧自己的样子,才抬起头:“怎么了?”
见状,凌烽默默扭过头,有些怀疑兄长所言到底靠不靠谱。可想想如今神果一族繁盛背后的危机境遇,她还是清清嗓子道:“只要你滴血认主,就能和最近一个大陆范围内的族人联系。”飞蓬歪歪头,不曾犹豫的划破手腕滴血在上面,凌烽立即听见自己的令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此后,她和韩栢、晓松和明岳一起,听见了少年好奇满满的音调:“这是什么阵法,空间?血统?气运?似乎都牵扯到了。不,不止,右下角…哦,这材料是…嗯,生机满满的感觉,是神树,等等,貌似还有blblbl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