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结束了。
我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凝聚成一句话。
妈,你早说啊!!
我这一个月的白工和惊心动魄的大逃杀还有满身的伤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心态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企鹅人给我的手机已经被我丢在冰山俱乐部了,而这个安全屋里显然连根网线都没有,更别说手机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安全屋究竟布置好了多久了,虽然它一尘不染,但我仔细检查了刻在地板上的魔纹,果然发现了除尘的法阵。而在墙壁上除了保护性的法阵以外,还重重叠叠刻了至少三层的混淆性质的法阵——最起码,在布置的时候,它是冲着哪怕三十年之后也能使用去的。
如果开门的话,第一层混淆咒就会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重混淆咒的激活,能够让人觉得这间房间的出现和有人居住并不突兀。这是极其精妙的手法,就连我现在也做不到。
我在心里膜拜了一下我妈,旋即打开衣柜换下身上皱皱巴巴还被火焰烧出了几个洞的衣服。衣柜里有穿衣镜,我看着镜子里自己乌黑的长发,一时间有些怔楞。毕竟我可是看着金发红瞳的自己过了整整十八年,现在一夜之间头发就黑了。
好吧,不是一夜白头我就该满足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发现自己的魔力运转依旧被堵塞着,但是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居然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放了个高级医疗舱,不得了不得了。我检查了一下记录,发现我在里面躺了六天,又查看了一下电源,在经过一次治疗之后只剩一半了。我现在也没有充能的办法,除非紧急情况还是不要再动用它比较好。
我研究着说明书调整好光学面具,拿着卡走了出去。
啊,可惜了我的训练用法袍,还留在冰山俱乐部呢。得找个时间拿回来才行。
留给我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是伊莱恩.薇妮(waney),有人会取这么个姓氏?
真的吗?我不信。
我看她就是故意讽刺我,叫我缺斤少两。
走到街上,我开始在意她说的留给我的惊喜。我走到十字路口看了眼路标,把几条路名输入电子脑中,预存了谷歌地图的电子脑快速比对出了我所处的位置。
海滨城。
还真是个大惊喜啊,但我现在只想哭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