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我也不能给太多关心,免得把丰尧嘉建立起来的威信给败完。
人,确实有时候不能太好心,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的。
我让刘婕妤回去,又遣了人去找太医给刘婕妤好好看看,别给孩子病坏了。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着,我找不到与姐姐有关的任何消息。
好像姐姐就没出现在皇宫过,可是龙延香不是谁都能用。
天气越来越热,心情越来越烦躁。
书墨建议我去御花园消消暑,看看美人美景。
我实在是烦躁,但又没有任何头绪,想着散散心也是可以。
御花园很美,景美人也美。
几个妃嫔在凉亭里头打叶子牌,刘婕妤笑的清脆,德妃冷脸压着静嫔的手不让她动,静嫔一点也不静,大叫着让德妃放开她,德妃不愧是武将家的千金,一只手就能按住静嫔双手。
其他几个嫔妃大笑着挠静嫔痒痒,德妃适时松开静嫔,静嫔立马抬手,把她们一通乱揉,个个都哈哈笑着。
我歇了想过去凑热闹的心思,只怕一看到我,她们就立马正脸。
我找了个没人的亭子坐下,思考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光里看到一抹白,抬头看看发现是若门。
若门朝我走来行礼,我问他是不是也觉得热。
他点点头说的确有些热,但御花园凉快很多。
又闲聊几句,聊到姐姐,我问道:“你可知道姐姐在何处?”
“不知,但能感受到她的决绝。”若门说,“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我还想再和若门聊聊,未想到丰尧嘉来了。
这家伙绝对在我身边安排了人,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来,乾坤殿离御花园可不近。
若门在丰尧嘉走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孙周让我同娘娘说,您跟着心走就好,其他的她都已安排妥当。”
话毕,丰尧嘉走近,他瞅了若门一眼,径直坐下,若门转身朝丰尧嘉一拜。
丰尧嘉只道了一声“起身吧。”
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有时我也会想,丰尧嘉到底爱不爱我,他爱的是梦中前世的我,还是现实的我。
可是我一与他对视,就能感受到他是在看我,而不是透过我看别人。
我问过他他梦到哪儿了,结果,我梦到哪儿他就梦到哪儿。
我只梦了一次,他一个场景梦到过好多回。
而且,他是以黑衣男子的视角梦到,他说,“我能感受到他想牵那女子的手,他想回答‘从未停过’,但不知为何说出口的却是‘从未有过’,也未伸手。”
“我在桃园那次见到一眼。”我跟丰尧嘉讲,“那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女子,女子倒在地上,胸口处插着匕首,血染红了衣裳。”
丰尧嘉不可置信地对我道:“不可能吧!”
我对他点头说确实是我看到的。
“姜姜你要信我,他对那女子是真心的,我对你的心也山海可证,日月可鉴!”他慌忙地解释道,“姜姜真的!我心里全是你!”
哈,我也是。
只要看到他心里就满满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找不到任何姐姐的痕迹,就像姐姐这个人从未出现在皇宫里。
我着实是有点急,偷偷去重华宫里找到黄一姐,问她关于姐姐的事。
黄一姐说她只负责我在皇宫里的身心安全,其他一概不知。
心态略崩。
又这么过了许久,我把人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
心态全崩,我让人去找丰尧嘉,让他得空的时候马上回来。
没多会儿,丰尧回来了。
我把他拉到桌子边坐下,对他“严加拷问”。
“你知道我姐姐孙周吗?”
丰尧嘉一脸疑问,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你姐姐不是白二吗?当时我为了偶遇你,查了点点你的资料,户籍上是白二啊。”
嗯?我咋不知道户籍上白二是我姐姐。
白二是我姐姐不错,但不是买我的那个姐姐,我敢保证。
我告诉丰尧嘉,我姐姐让我远离皇家,姐姐身上的龙延香和他派人在浮槎堵我的事儿。
他又是一脸疑问。
他说,他从未听到过孙周这个名字,也没见过容貌与我有□□分相似的人,更没有派人在浮槎堵过我。
啥、啥玩意儿?
我原地变傻。
丰尧嘉他偏偏还来捣乱,摇着我的手问我到底咋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啊大哥!我也很懵啊大哥!
他没见过姐姐,没听过姐姐的名字,也没让人堵过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捋一捋。
姐姐身上的龙延香,姐姐让我躲着皇家,这两个丰尧嘉都不知道。
浮槎来堵我的人不是丰尧嘉的。
“那我从贲古来焜京一路上保护我的人也不是你?。”我又问。
丰尧嘉彻底懵,“我那时候也不认识你呀。”
懵了,彻底懵了。
丰尧嘉他没说谎,他只要一对我说谎我就会感到心悸。
思来想去,我觉得若门可能会知道一些,因为姐姐的那句“庆国三皇子若门可信。”
夜里都在纠结若门知不知道,若门会不会说。
不安了一夜。
一早就去了若门住着的南华殿。
殿里,植物随处可见。
若门今日穿的是白色衣裳,面色红润,若是没有王不忘和丰尧嘉,他在我眼里可能就是世间第一美男。
我其实有点伤心,我好笨呐,想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想查的什么都差不到,没了姐姐和其他人帮我,我什么都不是。
自己一个人在浮槎生活那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颓废地问若门,姐姐有没有和他讲过姐姐他自己。
若门还是很温柔的反问我,“你真的想知道你姐姐的一切吗?”
我:“嗯!”
若门起身出门,过了会儿,拿出个包袱。
他递给我,再次微笑着温柔地说话,“你姐姐让我在你找到我,想了解她的时候再给你。”
“我十二岁那年,你姐姐找到我,让我来梁国,守着你,守着她的秘密。”我接过包袱继续听他说,“具体过于复杂,都在她留给你的信里了。”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我的殿里,让所有人出去,打开了姐姐放在最上面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