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少将军!你?们没事吧?”
刚才爆炸的时候,她离得?远,而周楠和司徒彻就站在尸体旁边,现在两个人都?倒在地上,司徒彻把?周楠护在身下。
周楠从地上抬起头,司徒彻的手掌还垫在她的后脑勺底下,脑袋却软趴趴地伏在她身前。
“血!公主,少将军流血了”,
明月惊呼了一声,周楠慌忙扶起身上的人,司徒彻意识有些模糊地靠在她身上,周楠低头看去,她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这?人今日穿的是?白衣,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脸却苍白得?像一张纸。
”公主!“
外面有侍卫听?到了动?静,准备破门而入。
”明月,你?去把?西宅的侍卫都?调走,本宫先带她回府“,
”是?“。
明月犹豫了一下,马上拿着令牌出去了,少将军出现在此地,实?在不宜被太多人看见?。
好在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也不怕被人看见?,周楠把?这?人打横抱起,一跃回了公主府。
”咳咳……“
司徒彻被她放在书房的软榻上,一路的颠簸,她的脸色更白了,偏头吐出了一口血沫。
周楠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衣服检查伤口,她腰间的伤势仍然严重,刚才经过?那一下爆炸,又扯开了。
似乎印证了了尘大师那句话?,只要司徒彻跟周楠待在一起,就会有血光之灾。
曾经的周楠,也是?这?样以为,少将军武功高强,谁也不能近她的身伤到她,可自从她来到自己身边,就大伤小伤不断。
”让你?不要往本宫身边跑,你?怎么就是?不听??“
少将军皱了皱眉,潜意识里对这?话?感到不满,抬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深怕她离开一样,
”殿下……“
她宽大的袖袍里半露出来一片熟悉的布料,周楠拿出来一看,正是?那条不知被她丢到何处的手帕,这?只大猫,还真是?个惯偷。
司徒彻的意识模模糊糊,她只知道周楠就在身边,就像那日受伤一样,她的气息很近很温柔,让当时昏昏沉沉的自己,竟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感觉到了安心和快乐。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快乐,她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见?她如此依赖自己,周楠心里像是?被利器刺痛着,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离她远远的,就不会让她受伤了吗?就会让她的痛苦减少吗?第一次,周楠对自己所做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郑家的目标是?她,现在华妃似乎也已经确定她与自己是?同?一个阵营的,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人身上,这?人真的还能无忧无虑地回大漠做她的少将军吗?她还有自由?自在的权利吗?
周楠不禁想起明月的话?,明月因为司徒彻的事,与她争论过?好几回。
明月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难为自己,人生活在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她的日子就更短了,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呢?她明明已经喜欢司徒彻到了这?个地步,难道真的要亲眼?看到她娶别人才会后悔吗?
明月说司徒彻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要说谁能欺负少将军,那就只有公主欺负得?最厉害了。
现在周楠想来,确实?如此,欺负少将军最过?分的人,就是?她自己。
初见?时白衣胜雪的少年,唇红齿白的「面首」,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总是?那样出众,总能在人群中第一个抓住她的目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狼狈不堪。
都?是?因为喜欢她。
而她,遇见?司徒彻,是?渴望已久的心事,是?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这?段感情酝酿得?太久太久,久到一认出她,就迫不及待地喜欢上她,那么自然,那么娴熟,好像这?是?一种生来就有的本能,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无暇去考虑是?否违背纲常伦理,无心去顾及是?否隔着生死离别,在命运为她们设置的层层叠嶂下,还是?无可避免地相互吸引了。
那么,干脆把?她夺回来,怎么样?
华妃似乎已经把?司徒彻看成她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打算客气,就顺着华妃的心意接受这?份猜想,司徒彻在她身边,总比在别人身边好一些。
司徒彻在哪里她都?不放心,与谁在一起她都?不甘心,既然如此,既然她们两情相悦,既然司徒彻本身就没有自由?,那么她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心声,少将军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以示真心。
感受着微弱又炙热的心跳,眼?前的人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眉头紧紧皱着,嘴唇灰白,却还是?像小狼一样黏着她,周楠的眼?眸愈深,
那就做本宫的驸马,好吗?
——
喂她喝过?药后,周楠极为自然地对身旁的明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