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道:“你的话我不信,是不是我的问题,我会去求证。凭什么提前说好的事,你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不检查的?化验结果你连看都不给我看,你还怕我伤心是怎么着?”
邓建皱眉道:“你凭什么不信我?”
“要我相信你也容易,你把化验结果拿给我看。”
邓建扬声吼道:“我说过我撕了,撕了,你听不懂吗?脑子进水了?还是你天生是智障,听不懂我的话?这么多年,你就压根没长脑子是吗?”
管弦气得脸通红,她不甘示弱的还嘴道:“我脑子没进水,我了不是智障,我不过是最普通的诉求,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撕了也有痕迹,你扔哪儿了?我不怕费事,除非你绞成了碎片,否则我都能给你拼好。”
邓建冷笑两声,道:“管弦,别给脸不要脸。”
管弦不想跟邓建吵,女人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有时候不是因为某件事而争吵,而是因为对方的态度才让她生气。
她现在就是如此。
邓建的态度不仅恶劣还嚣张,她要是跟他吵起来,倒像是她跟他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她点点头,道:“好,我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也总比莫须有的罪名强。明儿我去医院再拿一份体检报告。不管离不离婚,这不能生孩子的锅是我的,我背,不是我的,我绝对不背。”
邓建喝斥道:“你没完了是吧?”猛的把茶杯朝着管弦掷过来。
管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开,就见那茶杯砸到墙上,发出一声脆响,她又气又气,浑身直哆嗦,辩解道:“怎么是我没完了?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要求证一下难道也有错?”
“对,你就是有错,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不许去!”
管弦:“……”
管弦觉得邓建很不正常,他带着不同寻常的怒气,整个人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胸脯一鼓一鼓的用力喘息,拳头都攥起来了。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她应该说一句“好,不去就不去”好偃旗息鼓,但管弦不想纵容邓建了,今天的事完了,以后还有别的事呢,难不成每一次都是她退让?
退让的结果并不能换来邓建的真心和善心。
管弦轻笑了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我有病就是我的错,邓建,要是你不能好好说话,那就明天再谈吧。”
邓建忽然像发怒的狮子,完全失去了理智,冲过来照着管弦没头没脑的就打,一边打一边骂:“我说你有病就是你有病,你凭什么不信我?你居然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就是不去检查,就是你有病。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有病呢?我告诉你,做梦。你休想离婚,这辈子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你。”
把一张快递兜头砸到管弦脸上,骂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份的见货,你居然那么早就开始谋划着离婚。你还敢说我没去检查,你凭什么生气?我都没骂你背着我居然敢起诉离婚呢。臭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管弦这才明白当初从宋姐手里拿到的是法院寄回来的立案通知书,是通知她带齐资料去法院立案的。
来得如此的不是时候,又如此的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