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的很快,那个时候管弦已经被邓建追上,正拳打脚踢,宋姐几个人拉都拉不住,对他的同情和支持全变成了愤恨。
毕竟都是女人,最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警察里一男一女,男的上前把他控制住,用手铐铐住他手腕,按蹲下喝道:“你个大男人,怎么对女人下死手?丢不丢人?”
女警察则扶起管弦,轻声安慰,又拉到一边做笔录。
管弦哭得几欲昏厥,连话都说不好,宋姐热心的充当代言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并且做证,做为他们的邻居,几乎隔三岔五就能听见邓建家暴管弦的声音。
事实俱在,人证物证俱全,也由不得邓建狡辩,他这时候才知道害怕,可怜兮兮的说:“夫妻哪有不打架的?我那都是一时控制不住……”
女警察瞪他道:“一回两回是控制不住,次次都控制不住,你还是人吗?”
管弦终于收住了哭,她喃喃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婚。”
中国人都劝和不劝离,可看她这狼狈样,也没人说得出“再忍忍”之类的话。
邓建却怔住了,他之所以敢对管弦动手,就是因为知道打了也白打,她不敢怎么样。她父母是绝对不支持她离婚的,尤其是管弦的妈妈,一辈子强势,对别人或许没什么影响力,可拿捏管弦却是手到擒来的事。
有几次过节他陪着管弦回管家,管妈妈不但不帮管弦讨回公道,相反对他特别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比他自己的妈妈都热心。
人都拣软柿子捏,他主动提到对管弦动手的事来试探管妈妈,却见管妈妈不以为然的道:“管弦嫁给你,那就是你媳妇,她做的不对,你不说她谁说她?我虽是她妈,可我绝对不护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总不能管她一辈子?”
邓建越发胆大包天,可以说他之所以如此肆意,绝大原因是他知道管弦除了他,这世上就没有靠得住的人,她内向、老实,不擅与人交往,又轻易不会和人诉苦,怕人笑话,更是连个闺蜜都没有,真出什么事,谁也不会帮她。
在警局,邓建做了笔录,又签了字,哀求警察:“让我见见我老婆,我有话跟她说。”
管弦不肯见,她也哀求警察:“把他关起来两天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前脚把他放出去,后脚他就得拿我出气,总得让我缓两天,先养养伤吧?”
她说得可怜,警察也同情,在确定她提出请求,根据《婚姻法》第43条和《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规定,对邓建处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
邓建听说管弦毫不犹豫的签字,把他送进看守所,气得暴跳如雷,当着警察的面骂她,还叫嚣一等出去,一定好好收拾她。
女警察实在看不过,一脚踢过去,道:“打女人挺光荣是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啊?再闹就认定你妨害公务,再多关你15天。”
邓建这回老实了,在苦求无果,知道自己势必要关15天之后,他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管弦不愿意见他,电话也拉黑了,他没办法只能求助母亲送些衣裳过来。
管弦回到家,重新处理伤口,请了三天病假,然后去报了个武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