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你吵什么啊,一听到什么话题就唧唧歪歪,那么喜欢和白老师分享啊。”老廖受不了又继续说。
“姓廖的,你天天张口闭口白老师还说我,你说你,你是不是看上我小弟了,你喜欢我给你啊!”花重锦把手比成喇叭状喊。
白栖踢了花重锦一脚,花重锦叫出那熟悉的口头禅“我giao”
“花重锦,我先前还担心你早恋,我现在就觉得你找到对象都是一个奇迹!”
“我……你先看看你自个吧,你都没对象还说我。尿壶明。”
台下突然笑了。
“闭闭闭闭闭闭嘴!”老廖紧张到脚指头要抓地了。
白栖给了花重锦一个爆栗。花重锦瞬间安静。
“我们秋游是在明天吼,注意一下,是明天早上八点半。我们要去到地方就是那。”老廖指着一座高山。
“洋学生,那地方小时候我去过的,当年我凭着一己之力爬上了巅峰。”花重锦又在白栖耳边说。
“你就讲吧你,明天你爬得累成狗我看你怎么样。”白栖看向老廖指的山。
“切。”花重锦高傲地抬起头。“你脑袋怎么还没好。”
白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转头一脸灿烂地对花重锦讲“怎么,这么想要我上课啊”
“谁想上你该死的英语课,我就是受不了那个老古董。”花重锦把手放到身后,一只脚画着圈圈,漫不经心的。
“喂,洋学生,听到我说话没...”等花重锦回头就看见白栖不见了。“怎么又不见了。”
“好你个白栖,出学院玩这种好事怎么少的了我呢?!”花重锦趴在草丛里,头发的绿十分地显眼。
白栖看到没人,就把包扔过那道高高的围墙。花重锦亲眼看见白栖爬得轻车熟路。原本自己脑补的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这样破灭了。
白栖七拐八拐地走进一道小巷里,花重锦挺住了脚步,环顾四周才向巷中走去。
小巷很安静,安静得像是花重锦是一位乱入者,安静得可以听到脚步的声音。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花重锦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又注视着白栖走的地方。多年后,花重锦回想起这个场景,只记得古老而沧桑的墙壁驻在小巷两边,墙下的风铃草,在墙上窥着行人的丁香花,不知从哪传来的狗叫声,他们都一齐浸没在那场谚语中。有一位白衣少年秉着油纸伞,踏进这烟雨迷蒙的小巷,人和物合二为一,成为了景。雨滴滴地下着。那少年蓦然回首,和他四目相对,柔和的目光中只有那位站在雨中傻傻淋雨的绿发少年。
“你傻的啊你,下雨了还不知道避一避。”白栖大步流星走向花重锦。和花重锦一起遮了这把伞,可惜这把伞遮不住两个人。
“洋学生,比一比谁跑的快,要不要啊。”花重锦自信地对着白栖挑眉。
“好啊。”“各就各位,预备,跑!”花重锦一下子跑了出去。
一个人在雨中跑着,越跑感觉越不对劲,回头看了眼白栖,白栖撑着油纸伞一脸慈祥地看着花重锦在雨中跑。
“不带这样玩的。”花重锦气冲冲地跑回白栖身边。“你怎么这么矮,我来撑伞。”
花重锦一手搂着白栖的肩膀一手撑着油纸伞快步走。
“一,二,三!”两个人头一次这么默契,双脚抬起,越过了那块掉漆的门槛。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听。
“嘿,赵叔。”“呦,小锦终于来我这嘞。怎么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快快快,赶紧换一件。”
花重锦准备领着白栖去换衣间。赵叔拉住花重锦,花重锦便给白栖指了位置。
“你哪认识的小伙,这小伙子真俊啊,啧啧啧。”
“你别想了,他啊,脾气爆的很,而且一介书生的。”
“不过,他倒是像一位人。”
“谁”
“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当年,这一带一个戏子,火了,可火了,撑起一片天。”
“后来呢。”
“世人都道戏子无情无义,可谁知,那戏子对他一位客人动了真情,原本演一出假意的深情,谁曾想,偏偏就有人情到深处,二人动了真情。
后来啊,戏子和那位私奔了。之后啊,戏子遇到了军阀,为了保护那位,戏子又一次穿上了他极不愿意的戏服,那是他最后一次穿了。
最后,不知是军阀开了枪,还是戏子服了毒。”
“花重锦,我换好了,该你换了。”
“来了~”
——小剧场——
宋书:请问赵小姐为什么那么喜欢跟踪白栖与花重锦
赵瑜词:这种呢,毕竟这种事情不要问女孩子的啦~
宋书:那你今天看到了什么,有何感受
赵瑜词:多年以后我回想起那一幕,我只记得那年烟雨朦胧,一位风度翩翩,全身上下是书香味的少年秉着油纸伞,蓦然回首,只见一位绿发少年在那百花丛中。
俗话说,万花丛中一点绿,那耀眼的,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