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拜见太公,不知这么晚了,太公找轻轻所为何事?”白轻轻一副乖巧的样子,从她一开始进入到白家的时候,她就知道白家现在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太公的手里,所以她便极力讨好太公。
可奈何太公的眼里面就只有白轻轻一个人,对她这个庶女是一点都瞧不上,甚至还丝毫没有承认过她们,即便是这样,秋氏依然嘱咐她好好的孝顺太公。
“你可知罪?”
白轻轻身子一颤,心里明镜似的,可脸上却装作无辜的样子,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还请太公明察轻轻不知何罪之有。”
“哼,你作为一个庶女,竟然能欺负到嫡女身上去,还说自己没有罪过,今日便罚你跪在祠堂里面对着白家的列祖列宗去忏悔,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太公冷哼了一声,他一向都不喜和这对母女绕弯子说话,想要欺负他的掌上明珠,就凭他们还嫩了一点。
白轻轻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太公甚至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将她罚进了祠堂。
“爹,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的误会,轻轻回来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菀儿污了她的清白,轻轻一气之下才会推了菀儿一把,闺阁之中的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
秋氏服了服柔弱的身段,要知道顶着老太公的威压辩白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太公袖子一挥,扫落桌子上的茶盏,碎裂的声音刺穿了秋氏和白轻轻的耳膜,让她们不敢说话。
他早就说过这对母女不安好心,可偏偏白若闻被她们迷的颠三倒四,不顾他的反对也要将她们接进府邸之中。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泼妇,你看看大家族之中谁会任由庶女欺负嫡女,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你既为她辩驳,也一道去祠堂跪着好了。”
白轻轻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秋氏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老太公已经生了气,不管她们如何巧舌如簧恐怕也不能够免去这顿惩罚了。
出了门,秋氏就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太公这里的事情去告诉白若闻,虽说白家是老太公当家,可到底太公岁数也大了,让白若闻知道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菀,你心思怎么如此恶毒,她们一个是你的娘亲,一个是你的妹妹,你这样背后告他们状实在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此时的白菀正在用膳,半块螃蟹还尚未塞入口中,就被白若闻破门而入,冷声呵斥。
白若闻见她吃得开心,更是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明业火,自己的妻女因为面前这个女儿还在祠堂之中罚跪,她倒是吃的安心。
“爹爹,菀儿的娘亲只有一个,而她已经去世多时了。”白菀并不意外,用脚趾头她都能想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这位愚蠢的爹才对秋氏母女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白若闻一口气憋在胸中哑口无言,白菀说的是事实,他没有理由反驳,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怎么在落水了一次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秋姨和妹妹被罚跪在祠堂中,若说秋姨进门这么久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而轻轻不过是推了你一把,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他自知说不过白菀,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放慢了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