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握拳,指甲将掌心掐出血都像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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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文他们已经离开两天,沈钰卿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但已经不止会阿巴阿巴的叫,还学会了骂人。孟庆生觉得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天赋。
她也不是什么人都骂,在符老太面前就乖巧的不得了。特别是看符老太拿着剪子的时候,坐得端端正正,眼珠子跟着剪子转。
“真是一物降一物。”孟庆生感慨。
符老太剪断手里的针线。掀开布盖,里头趴着只肥硕的青蛙。
“鬼精鬼精的,哪里像傻了的人。”她把青蛙丢到窗外。
这又是沈钰卿为了作弄符老太使得路数。使坏被发现了,就装出只会阿巴阿巴的无辜样。
“哼,跟我斗。”符老太不得不跟傻子计较。
她往给沈钰卿煮的药里头又放了几颗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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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文拿出萤火石在树上磕了两下,用石头的光照明。
萤火石可持续照明三个时辰,但不可间断。因开采不易,修真界也只有小有钱财的人常用此照明。沈钰卿将它归为华而不实的易耗品。
“她的路数和凌云宗同出一源,孟师兄又说她认识孟景云。”弥生眯着眼思考。
“可有头绪?”周修文问。他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山头,那个长毛女却似人间蒸发般不再出现。
“从未听过凌云宗有这号人。”弥生回。
“倒是孟庆生是孟景云之子让我十分意外。”她说这话没有恶意,八卦是女人的本性,被外人称为仙子的月清秋也不能免俗。
身为修真界第一剑的孟景云有儿子,还是个五灵根的废柴。真是出乎意料。
这些话大家只在心里非议。孟庆生是不是孟景云之子或许还有待商议。可孟庆生是修炼废柴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
五灵根废柴竟是昆仑掌门亲传弟子?
知情者不知在背后嚼了多少舌根。可谁也不敢直接挑明。
对内,他有掌门和沈钰卿护着。对外,昆仑上下就没有不护犊子的种。
这件事就是修真界公开的秘密。孟庆生的身世之谜?悬。
“那么说来,那女人可能跟孟庆生有关系?”月清秋用涓流细细冲刷着怀里昙花的枝叶。
“所以我们可以通过孟师兄找到她。”
到底还是半大少年,行事终究太冲动。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出来。
周修文反应过来:“不好,孟师弟有危险!她的目的说不定就是庆生,我们快回去。”
“师兄稍安勿躁。孟师兄要有事的话,到现在连把灰都不剩。”
听见弥生这话,周修文顿住向前的脚步。话糙理不糙,如果真有事也挽回不了什么。
弥生念了句佛号,道:“罪过了,小僧跟沈师兄混久了,不小心嘴瓢。小僧的意思是,用传讯玉简问问不就可以了?”
“我来吧。”月清秋掏出传讯玉简。
“孟师弟,孟师弟?听到了吗?听到请回答。”
玉简发出幽幽荧光,里头传来孟庆生闷闷的声音。
“月师姐啊,有事吗?”他打了个哈欠。
“没事。就问你午饭吃过了吗。继续睡吧,不打扰了。”
月清秋比了个“OK”,这是沈钰卿教她的暗号。
周修文,弥生:“……”
“嘟-嘟-嘟-嘟-”玉简那头已经挂断。
“大半夜的问我午饭的事,月师姐是睡懵了吗?奇奇怪怪。”
孟庆生刚放下玉简,回头就见一张毛脸凑在自己跟前。
“啊——”
符老太被惊醒循声而来时,房内只剩下仍有余温的被子和床边一团被拽下的毛发。
他们料错了,怪沈钰卿没把“falg”也一齐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