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秋握着沈钰卿的手正在给她输送灵力。
她身上的伤已经愈合,脸色也逐渐恢复红润。
滕二过来传话:“老祖宗说,等这位姑娘醒后你们就离开这里。”
“嗯。我们也不会在此久留。”周修文回。主人下了逐客令,他们本就是因一场乌龙留在此地,罗盘也不再有异动。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不走。至于山里的野人……相安无事那么多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那野人貌似与蛊族人颇有渊源。
“钰卿醒了。”沈钰卿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月清秋扶着她坐起来。
几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周修文总觉得怪异。她的眼神不对……
“师姐,感觉怎么样?”孟庆生紧张。
“钰卿?”月清秋见她不说话,问。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沈钰卿:“阿巴阿巴。”
“师姐,傻啦?”不止孟庆生,其他人也愣住了。
“对了,师姐被野人打了一掌,脑袋撞石头上了。”
“这……”果然被他猜中了。周修文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弥生:“沈师兄可还认得我是谁?”
“阿巴阿巴。”
“钰卿啊。”月清秋心疼的摸着沈钰卿脑后的鼓包。一个大好青年竟变成了只会阿巴阿巴的傻子。
火炉上咕噜咕噜的煮着茶水。符老太捧着茶杯,坐在树荫底下。沈钰卿翻墙进来。
符老太道:“怎么还不离开?快出去,省的我待会叫人把你打出去,让你难堪。”
“师姐,不要乱跑,我们没想害你。”孟庆生手里拿着麻绳追了进来。
“阿巴阿巴。”沈钰卿躲在符老太身后。“阿巴阿巴。”
方才孟庆生要喂沈钰卿喝汤药,却被她打翻了药碗,一下子窜得比猴子还快。
周修文也追了上来。沈钰卿虽然傻了,但实力摆在那里,也不能弄伤她。四个人都拿她没办法。
“符奶奶对不住,我们这就带她回去。”月清秋致歉。
“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沈钰卿拽着符老太的衣摆左躲右闪,害得符老太险些把脚给崴了。
沈钰卿也不慌,在跟他们游戏一般。要碰到她时就往符老太身后缩。
“我师姐不小心把脑子撞傻了,老人家多多包涵。”
“傻了?”符老太问,心底却想这这群外乡人又在生什么事。
“是,我已经为她化过头上淤血,可就是不见效。”月清秋帮着孟庆生围堵她。
“我看看。”符老太卡着沈钰卿的脖子,掰开她的眼皮子。
“阿巴阿巴。”沈钰卿不安的挣扎着。符老太扯了一下她的脸。“老实点。”
“年轻人熬夜太多,黑眼圈重,肾气不足。”眼白上还有一条黑线朝着眼瞳延伸。
转而对周修文道:“不是脑中淤血的问题,是蛊毒。”
“可有医治之法?”月清秋心焦。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找给她下的人解。”符老太放开沈钰卿。
“阿巴阿巴。”沈钰卿立马躲到周修文身后。“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将绳索套在沈钰卿身上,听沈钰卿说话的语气,他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在告状。一边绕绳子一边说:“沈师妹不必多言,我不会为你报仇的。”
“阿巴阿巴。”沈钰卿不满的努了努鼻子,语调拔高。
周修文:总感觉被傻子鄙视了。
“能对师姐不利的人只有那个野人了。”孟庆生十分笃定。“符老太认识一个浑身上下长满长毛的女人吗?她住在明月山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