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曜的面色已经变为青白,此事分外蹊跷,必须要查!还逝者一个公平,若此事不查,人心难安!袁曜又带人回了郊外发现双瓯的地方,只见双瓯棺木下竟然有一暗道,袁曜带人从暗道下去,暗道弯弯折折,竟然饶了有一个时辰,袁曜手里火折子上的火光明明灭灭飘忽不定,袁曜见此暗道不妙,连忙转头离开。
出了暗道后袁曜仍觉心有余悸,在那暗道里呼吸不畅,险些就要窒息。
转头袁曜带着一队兵卒去包了李居明的家,他吩咐双瑟也换上兵卒衣服混在队伍里。李居明现在在牢里蹲着,他家中只有近来他的女伴。李居明发妻早亡,儿女均已成年,见李居明实在是无可救药便离家各求生路,生怕被李居明的恶名牵连。
李居明家中女子面目姣好,朱唇娇艳,腰肢窈窕。她见兵卒抄家也丝毫不乱,莲步轻移走到袁曜面前,娇滴滴地行了个礼,说道:“不知各位爷来蔽宅所为何事?”
袁曜闻着这位身上的脂粉味眉头不由得皱起,实在是,实在是有些呛鼻了,脂粉是好脂粉,可用的实在是太多。
袁曜暗里给双瑟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瞧好这人。袁曜带着人把李府上上下下搜了三遍,一无所获。这女子又柔柔地向袁曜行了个礼,又将双手手腕交叠伸到袁曜面前说道:“军爷前次来带走了我家老爷,这次来又搜了我家宅子,莫不如把奴家也带走吧,正巧奴家这几日没见到我家老爷,想念的紧。”
袁曜想不通其中关键,正发愁呢,这人偏自己撞上来找不痛快。袁曜索性遂了她心愿,一挥袖子把人关押起来。
大牢里这女子见到李居明连忙扑了上去,袁曜没对李居明用刑,李居明就是饿了几顿,加上睡得不好,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女子从荷包里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李居明额头,心疼的说道:“老爷受苦了。”说着说着竟有两行清泪留下。
李居明反手握住女子的手,安抚到:“我不哭,倒是你,怎么跑到这来找我了?这牢里的苦我一人吃便好,你何苦呢?”
女子破涕为笑,指着斜靠在墙上的袁曜说道:“是我求那位军爷进来陪你的,没有老爷在的地方才是真苦,和老爷在一起,是甜的。”
李居明拿她没办法,只能寻个合适的角度让她靠的舒服些。袁曜明明还没用晚膳,看这一幕莫名其妙就不饿了,似乎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大把又一大把后世称为狗粮的食物在往他嘴里塞。
女子又将手帕叠好收进荷包,荷包,对了,荷包!袁曜脑海中灵光一闪,双瑟和双瓯的荷包!里面一定还有他没查到的线索!
袁曜从双瑟那要来了他的荷包,又拿来了双瓯的荷包,两个荷包并排放在一起,双瑟的荷包上缀了同色的流苏,而双瓯的荷包则没有任何装饰。而再看荷包本体,除了荷包布料上花纹的细小区别外没有什么差别。袁曜摘了双瑟荷包上的流苏,把两只荷包同时放在手里掂量。袁曜手一滞,双瓯的荷包,要比双瑟的重很多。
这种腰圆荷包外形漂亮,但是放不了几枚铜钱,都是当做装饰,同那女子能放帕子的荷包不是一类。袁曜将两枚荷包都翻开,果然,双瓯的荷包内层做工极为粗糙,里布上有针眼,显然是拆了重缝上去的,走线粗犷,针距颇大。袁曜拔下自己头上的藏剑簪,用开刃剑尖挑开里布缝合的线。
入目是一张信,笔迹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下,袁曜呼吸一凝,这信上写的东西与自己有关。
太子有难,我等无力护主,速速增调人手!速!速!速!
巴掌大的纸张上面连写了三个速字,可见写信人的急迫。
双瑟捧着茶水送至袁曜面前,袁曜把信纸藏到袖子里看着双瑟的侧脸,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本宫能信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袁曜:狗粮真好吃。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