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隐话一出,阎墟立马明了,玉莲弱不禁风,月隐偏向的是自个徒弟。
“虞珂有何想法?”
“师伯,师侄听闻在隐殿内,夕对玉莲口出恶言,且用词粗鄙,如此品行实在不宜作为神女沐浴神光。”
虞珂话音刚落,葛铜猛拍桌子:“对对对,不说这茬我倒忘了,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人,实在不配承担神女之名。”
阎墟听了,眉头紧蹙,冷声问道:“月隐,可有此事?”
“师父,此事千真万确,不过夕是无心之失,徒儿早已重罚,相信夕会改过自新,还望师父给她一次机会。”极月隐拱手恳求道。
“机会?月隐,如今神女危在旦夕,下一次莲台之舞都难以完成,而玉莲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咱们没必要为一个有瑕疵的女子浪费时间吧?”葛铜坚持己见,气氛顿时冷凝。
阎墟沉默良久,做出决定:“三师弟说的确有道理,既如此那就让玉莲入住神女殿,成为下一任神女,准备莲台之舞。”
“师兄英明”,葛铜达到目的,眉开眼笑。
“月隐,你可还有其他话说?”阎墟见极月隐默不作声,再次问道。
“全凭师父做主”,极月隐出乎意料的没有再作争辩之言,此事就此定下。
“不过,师父,徒儿希望这个消息能过几天再对外宣布,在此期间,徒儿需安排一些事宜。”
“可”,阎墟颔首。
神女的继任者决定以后,阎墟屏退众人,留下极月隐一人单独叙话。
“月隐,玉莲成为神女后,关于夕,你做何打算?”
“师父,徒儿欲留她在隐殿与方大娘为伴,做些杂事。”极月隐对于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隐瞒。
“不可”,阎墟厉声否决:“隐殿从未收留过年轻女子。”
“既如此,让她作为侍女侍奉神女可好?”极月隐又提出了一个稳妥的建议。
“不,为师认为她不宜留在神宫”,阎墟再次否决。
极月隐一脸愕然:“师父,您是要我赶她走?”
“对,为师正有此意。”
“可师父,夕在神宫多年,与隐殿众人相处融洽,若贸贸然让她离开,实在难以服众,恕徒儿不能从命。”
极月隐在阎墟的面前,首次态度强硬起来。
“月隐,你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子过于关注了,先是亲自教导,后又发动神宫弟子为她寻物,再是惹祸后一味偏心袒护,如此种种,为师深感忧心。”阎墟将对夕的不满之处一一道来,极月隐才恍然知晓自己不知不觉做了这些事。
“可师父,徒儿这么做,只是因为夕孤苦伶仃,才对她稍微关照一点罢了。”
“真是这样吗?”阎墟紧盯极月隐,怒声质问。
“是,绝无虚言”,极月隐神色如常,一脸坦荡。
阎墟冷笑一声:“呵,既然这样,你已护她长大成人,也该放她归去了,不然,乱你心之女子,为师绝不容许她留在世上。”
“师父!”极月隐不敢相信,师父会说出如此狠绝之词。
阎墟将极月隐的震惊之色看在眼里,语重心长道:“月隐,你是为师最引以为傲的徒弟,要记得自己的使命,切勿做出蒙羞之事,切记切记。”
极月隐闻言,眼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下来:“师父,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没有,生或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懂了,我会派人送她去桑州古忠那里,师父满意否?”极月隐退让了一步,阎墟也不再步步紧逼。
得到阎墟首肯后,极月隐心事重重的起身离开。
阎墟看到他的样子忧心忡忡,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大长老请吩咐”,来的人虔诚跪下,等候命令。
“替我修书一封。”
“是。”
极月隐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隐殿的,命令众人退下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许久。
想通一些事,他唤人叫来了樊舟和樊宴二人。
“师父”,突然接到命令而来的师兄弟不明所以,给极月隐行礼后就静等吩咐。
“雾州,探子来报,有妖魔作祟,百姓苦不堪言,你俩即刻动身前往此地,收服此妖。”
雾州,好远啊,师兄弟对视一眼,很快接受命令。
极月隐吩咐完,就让他俩退下。
出门后,樊舟叫苦道:“师兄,咱们刚过几天太平日子,又要出远门了。”
“得了,少抱怨多做事,赶紧收拾收拾,把该带的东西带齐全。”
樊宴懒得听他唠叨,往另一条小路走去。
“哎,我就是个奔波劳累的命。”樊舟见没人听他诉苦,默默心疼了下自己,就赶紧跑回去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