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血?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殷槐眸光一闪,“你可以汲取我的血液来补充法力啊!”
殷槐的……血。楚离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确实,殷槐的血对他而言,是至高无上的美味,不光流淌着高浓度的法力,还具有异乎寻常的诱|惑力。而且,这诱惑力貌似只针对他楚离原有特效,每每嗅到,就会抓心挠肝似地渴望。
“不用了吧,我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看了眼殷槐苍白的脸颊,楚离原还是忍了下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殷槐抬起左手手腕,右手指尖一划,点点血珠立刻沁了出来,顺着胳膊缓缓淌下。
楚离原的呼吸顿时就被攥紧了,视界也模糊动荡起来,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是那抹鲜红。
“那就试试……”他哑着嗓子喃喃道,伸出粉嫩的猫舌,轻轻|舔|了上去。
因为猫舌远比人的舌头来得灵敏,所以,血的味道和温度带给他的感受,也远比平时还强烈上千百倍。楚离原触电|般地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弓起|背脊,喉咙里发出了贪|婪的吞|咽声。
殷槐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猫舌上的倒刺剐过伤口,比想象中来得疼。但是,又有一点痒痒的,这种痒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似有似无地挠着他的心尖子,酥酥麻麻跟过|电一样。
殷槐上下滚了滚喉结,眼底迅速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
如果,此时伏在他怀中的,是化作人形的楚离原……
忽然,这只肥肥大鸡腿一样的橘猫周身,迅速聚拢起了黑雾,形体慢慢变大伸长,倏忽之间就变成了月净花明的黑发美人,赤|裸|裸地依偎在他的胸怀。
楚离原本就是偏高的体温,化形之时法力涌动,一时之间更是烧得滚烫。而殷槐的身体又极为寒凉的,眼下又只隔了薄薄一件衬衣,怀中那具雪白|躯体的柔软与温度,鲜明到几户与肌肤|相|亲无异。
“卧……槽……?卧槽?!”楚离原还是维持着低头舔|舐殷槐手腕上伤口的姿势,甚至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回味舌尖上鲜血的甘美。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大大的不妙,简直是人生从未有过之大危机——殷槐微微凹陷的灰眸中,正涌动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还真挺有效果的,谢谢了啊。”楚离原若无其事地干笑道,但是他隐隐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出于兽类极度敏锐的对危险的直觉,楚离原掏心掏肺地觉得,自己必须现在立刻马上——
跑!
可还没等他溜之大吉,腰|间却骤然一紧一凉,垂眸瞧去,只见一双苍白的手正牢牢扣着自己的腰|窝,骨节修长却极富力量,几乎要把皮|肉给掐出红|痕来。
“你打算怎么谢我?”殷槐把楚离原牢牢锁在自己臂弯,叫他一动也动弹不得。
微凉的气息伴随着暧|昧低沉话音,掠过耳廓,钻进耳道,落在楚离原的心口,不轻不重地一拨——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发起抖来了?”
耳边,又传来殷槐语带促狭的声音,楚离原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这把“火”,也确实很没志气地反映在了他的|身|体上,雪白的肌|肤开始泛起|潮|红,肩头散落的青丝都被薄汗沁成一束束的乌黑细缕,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妈的,殷槐你他妈赶紧放开老子,否则……唔……”
虚张声势的威胁生生断在空气中,只勾留出一段绵长而粘|腻的湿|润|水|声。
良久,殷槐才松开楚离原的下巴,那微微上|翘的薄|唇已经被他欺|负得有些红|肿,粘|连的银|丝从嘴角滑落,在尖削的下颌上湿|成一抹闪亮的水|光。
楚离原有些失|神地喘|息着,大概是气窒的缘故,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只觉手软脚软,浑身都抽干了力气,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就像飘在云上一样。
“否则怎样?”殷槐拨开他的发丝,露出乌黑发丛中那瓣粉白透红的耳朵,嘴|唇在耳|垂上轻轻一啄。
“否则我就回异界去……”楚离原的声音颤巍巍地低了下去。
“你不是法力不足么?又怎么回得去呢?”殷槐勾起唇角,微微笑道,“不如,让我来帮你吧?”
“……啊?”楚离原抬起水雾迷蒙眼,有些迷茫地望向他。
“你知道吗?其实相比血液,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补充大量法力。”
“是什、什么啊……?”
殷槐不答,径自打横抱起楚离原,长腿一迈,转了个角来到卧室,直直将人甩在了绵软的床褥里。
“只是时间长一点而已,你想试试吗?”
楚离原的乌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席间,他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怎、怎么试……?”
“这么试。”
殷槐欺身而上,单膝半跪,双手牢牢擒住他的腕子,薄唇轻触他的耳|垂,用烧得滚烫的低哑声音道:“你知道么?从召唤出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这么做了。想了几千年了,我的、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