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带的这批人都不是好惹的,个个精通格斗,小丑就在一旁兴奋地观望着。
因为是刚建好的大楼,内部还都是水泥的毛坯,还有手脚架和装修用的东西。小丑随手从手脚架上抽出钢管,在混战的蝙蝠侠身上补几下。
以蝙蝠侠的战斗力,不久就把那群小丑的手下打趴下了。
蝙蝠侠拽着小丑砸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冷漠又沙哑的声音在一整层楼里回荡着,“脏弹在哪?”
“别紧张,小蝙蝠,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Hahaha…”小丑额头上的白色涂料都被砸掉了一小块,但他好像没什么感觉,不停地大笑着。“你不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吗?”
“在哪?”蝙蝠侠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小丑脸上,逼问着他。
蝙蝠侠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上一次这种形式的审讯结果是,他失去了朋友,哥谭也失去了她的白骑士…
天晓得,如果不是蝙蝠侠拥有强大的自控力,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直接杀了小丑。
这也是为什么蝙蝠侠会是蝙蝠侠,而不是变成双面人的哈维·丹特,不是毒藤女,不是谜语人,而是独一无二的蝙蝠侠…
哥谭需要一个义警,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背负罪恶和一切怀疑与骂名,但他不能跨过这条底线。
同样,这也是小丑那么想毁掉蝙蝠侠的原因,他认为蝙蝠侠只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所谓的规章制度和人性都只是建立在虚伪和谎言之上,蝙蝠侠只是其中一个走得靠前的捍卫人,反而拦住了真正的光明之路…
“蝙蝠侠…”小丑吐出嘴里的血,舔了舔带血的牙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样的蝙蝠侠。“当然就在这栋楼,为了避免特殊情况,爆炸时间改成了…”
小丑的目光如同黑夜里烧不尽的野火,“现在。”
话音刚落,蝙蝠侠就感觉到大楼的地面开始颤抖,然后…
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丑的脸色逐渐沉下去,但并没有露出过于意外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意料之中?
蝙蝠侠拖拽着小丑从顶楼顺着绳索滑到底层,每一层都是空空荡荡。但蝙蝠侠在底层的巡视意外地发现了这栋大楼居然有地下一层,据蝙蝠侠来之前接收到的资料,这栋楼不该有地下室的。
也许是小丑早就设计好的…
下到地下一层,看到艾希莉亚站在那里,蝙蝠侠竟然心累地不感到意外,真是令蝠头大。
艾希莉亚脚边是一片焦黑的痕迹,旁边躺着昏迷的市长,被绑得结结实实。
“他不是我打的,”艾希莉亚指着市长,“我来之前他就晕了。”
怪不得,特制地下室既隐藏了脏弹,也不会暴露市长的位置。
“我的小邻居果然出人意料啊,”小丑注视着艾希莉亚,神色不明。
“嗨,小丑,”艾希莉亚注意到小丑脸上的伤,还有手上扣着的同款磁力锁。
“你也被蝙蝠侠逮起来啦?”艾希莉亚有一种“不止我一个人倒霉”的心态,看到自己邻居同样被抓还有点开心。
“脏弹在哪?”蝙蝠侠检查了市长,发现他只是被打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目光便投向艾希莉亚。
“你说的是堆在这屋子的炸弹?”艾希莉亚面露骄傲,“我进来的时候它们正要爆炸,我就把它们…”
艾希莉亚烦恼地抓抓蓬松的卷发,“我控制着让它消失了,解释了你们也不明白,总之那些炸弹就是没有了。”
艾希莉亚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可以控制着让脏弹彻底消失,但这句话在蝙蝠侠的耳朵里就别有意思。
蝙蝠侠利用辐射探测器,这种东西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探测脏弹。
在那团焦黑痕迹存在微量的辐射,但蝙蝠侠疑惑的是艾希莉亚是怎么解决掉将要爆炸的脏弹,毕竟那阵颤抖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蝙蝠侠,蝙蝠侠,”正当蝙蝠侠思索着,小丑悠闲地吹着口哨,用那副可怜兮兮的腔调说着。“可怜的小蝙蝠以为哥谭市民的心中还存有光明,自己成为了哥谭市人人喊打的通缉犯,堕入黑暗的哈维·丹特却以虚伪的偶像面目成为了哥谭的榜样。”
“啧啧啧,这可真是不公平…”小丑拉着声线,语气诡异又回转。
“建立在谎言上的城市,脆弱…”
“你又做了什么?”蝙蝠侠听小丑这样说,心里就有了不详的预感,掐着小丑的脖子把他拖起来。
“我,我做了什么?”略微的窒息感,和小丑故作的委屈,“小蝙蝠,你为什么总是看不清真相呢?”
“你忘了那个漂亮的美人,你忘了哥谭的光明骑士哈维·丹特,你还忘了什么?”小丑被掐着脖子,恰好可以低垂眼睛看着蝙蝠侠,可怜又快意地注视着他。
“小蝙蝠,你想让哥谭变成光明磊落的样子,没那么简单,建立在谎言上的一切本来就不该存在。”
“你也得承认,这个城市压根不需要蝙蝠侠,也不需要我。但是,是你的出现,导致了小丑的产生,有了你就有了我,我们是一个整体。所以,罪魁祸首不是我。你觉得我只是一个涂着花脸的疯子,但是,蝙蝠侠,你才是哥谭最大的漏洞…”
蝙蝠侠默不作声,小丑就是希望他再度失控。
“蝙蝠侠,你忘了哈维·丹特承受的一切?所以,我只不过是让这一切重演而已,”小丑无辜地像是路过熟食店的野猫。“对付永远都有无数个对策的蝙蝠侠,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只需要一个第二方案…”
说完,小丑脸上浮现出那种诡异得令人心里发毛的笑容,鲜红的涂料让那张善于诡辩的嘴看起来像是深夜里吃人的鬼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