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企鹅没把注意力放在艾希莉亚身上，即使那批货成瘾度可不低。他的手下不停地将集装箱运下来，速度快点才安全。
“嘭！”
什么东西打破了码头上的几盏灯，接着是金属制品落在地上的声音。企鹅的手下们瞬间停下动作，谨慎地举起武器勘察着四周。
一束微弱的光束照向声源，一只形状别致的黑色飞镖安静地躺在地上，蝙蝠侠来了。
“蝙蝠侠，是蝙蝠侠！”
一声声慌张恐惧的喊叫在码头响起，又在企鹅的呵斥声中逐渐安静下来。
吹着海风的码头响着枪声，时不时亮起火光，目标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不过就像行踪不定的蝙蝠那样，蝙蝠侠躲过所有攻击，企鹅的手下不断地发出惨叫，然后被蝙蝠侠狠狠打晕。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蝙蝠侠的目标是企鹅。
企鹅的手下当然很忠心，但是也敌不过蝙蝠侠高超的武力值。虽然企鹅带来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打手，面对蝙蝠侠的时候还是差上不少，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打倒在地。
就连企鹅也没跑掉，被蝙蝠侠一道鞭索圈住腿狠狠地砸在地上。就在蝙蝠侠靠近时，那把黑伞的尖端突然冒出火光，子弹射向蝙蝠侠。
虽然战衣具有一定的防弹功能，但是企鹅用来防身的武器威力不是一般枪支能比的，导致蝙蝠侠的左臂中了一枪。
不过蝙蝠侠躲避及时，子弹没有穿过骨头，只是伤到了皮肉。
但是蝙蝠侠没有停下脚步，一下就把企鹅的鼻梁打断，把人拽起来，低沉沙哑的审讯声想响起。
“船上的货是什么？”
“哦，蝙蝠侠，”企鹅的鼻子流着血，阴狠地注视着蝙蝠侠。“拜托，船就在那里，你大可自己去看。”
“小丑有没有从你这里买过，运过任何东西？”
“那你可来晚了，他们早就离开了，”企鹅脸上依旧是那副绅士的、半死不活的笑容，看起来假到极致。
“是什么？”
“炸弹，”女孩的声音在这个充满了罪犯和黑帮的码头上格格不入，“一大堆炸弹，各式各样都有。”
说话的是艾希莉亚，她还站在船上，蝙蝠侠最开始利用热感探测仪确定人数和位置时并没有显示艾希莉亚的存在。
没有人类的体温？也是变种人的能力吗？蝙蝠侠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
还是，实验室里产生的变异人？
蝙蝠侠还记得这个小姑娘，毕竟是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抢走了战车的人。之后蝙蝠侠去回收战车的时候，就只看到半损毁的战车湿淋淋地放在河案上，是从河里拖出来的。
自己的战车有多坚硬自己知道，车面上却被人用什么东西划出了Sorry的痕迹，蝙蝠侠很难不去认为是那个小姑娘干的。
“艾希莉亚，”蝙蝠侠想到了那个谜语，指的不仅是奥斯瓦尔德，还有这个姑娘。
“有事吗？”艾希莉亚看到蝙蝠侠把企鹅丢在一边，向自己走过来。
蝙蝠侠一把抓住艾希莉亚的手，把她手里那袋颗粒晶体夺过来，本来就嘶哑的声音在刻意的压低下听起来更凶狠，“这东西不能吃。”
艾希莉亚嘴边还有一点点颗粒的渣渣，“的确，太难吃了。”
“待在这，”蝙蝠侠把企鹅和他们的手下全都绑起来，回头去看艾希莉亚的时候，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蝙蝠侠站在码头上沉重地叹了口气，被五花大绑的企鹅狠毒地瞪着那个黑漆漆的身影，“蝙蝠侠，哥谭永远不需要你。”
船上是最新式的武器，杀伤力强，比哥谭特警队的武器还要高上几个等级，还有不少毒品和违禁货物。
没有脏弹，蝙蝠侠拽起企鹅，“小丑的那批货运往哪里了？”
“蝙蝠侠，那是你的敌人，”企鹅虚伪阴狠的笑容并不如他所愿激怒蝙蝠侠，“不是我的。”
虽然企鹅并不像小丑他们那样执着给哥谭和蝙蝠侠找麻烦，但是蝙蝠侠的存在却给他的生意带来了重大打击。说白了，蝙蝠侠找他麻烦，他就找蝙蝠侠麻烦。
再者，企鹅本来就不知道小丑的计划，除了小丑自己，没人知道那个家伙想做什么。
远处传来警笛声，蝙蝠侠把企鹅扔在地上，像是蝙蝠一样飞走了。
“阿福，”蝙蝠侠站在高耸的哥特式建筑楼顶，像是建筑本身的兽形雕塑。“阿福，你再仔细查一下有关那个女孩的信息，她绝对不是普通的变种人。”
“少爷，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躺在庄园的床上，”管家接到布鲁斯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少爷再次糊弄了自己。
“…”布鲁斯只能沉默回应，从高处看过去，那些之前被杀死的植物根茎很快又长了回来，“卢修斯那里的进度怎么样了？”
“特效除草药剂已经送到庄园了，卢修斯的说法是，只要毒藤女不在你消灭它们前再种下其他种类的植物，完全在可控范围。”
经过阿福的排查，毒藤女在种下植物的第二天就从哥谭消失了。的确，就她那视植物如命的性格，早就和伤害她心肝的蝙蝠侠不死不休了。
“我知道了，”布鲁斯从楼顶一跃而下。
码头的集装箱少了一个，他要通知戈登在各个路口设卡排查中小型货车，不论那些东西是不是炸弹。排查可藏匿货物的地点，以及通缉和审讯企鹅的手下，查一下船上的货源，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至于艾希莉亚，蝙蝠侠刚刚在她身上放了定位器，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有关小丑的线索。
放长线钓大鱼，这才是蝙蝠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