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殊刚想说话,却听到后侧的厢房传来喘息声,细不可闻,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根本听不到。
“你先去周旋一下,实在挡不住,就任由他们搜。”
“是。”
程封离开后,傅景殊走进了后侧厢房,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他走近打量,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有刺客是真的?而且是三哥?!
“七弟……”平王爷艰难地唤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傅景殊满脸疑惑,听见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他把平王爷放进了空间,又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刚善后完,侍卫便破门而入。
为首男子抱拳道:“景王爷,得罪了。”说完,挥手命令手下,“搜!”
傅景殊皱眉,一动未动。
“报,没发现刺客!”四处搜索的侍卫很快回来汇报。
为首男子脸色变幻,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人都走光后,傅景殊让程封去打一盆水,然后把平王爷从空间放了出来。
程封回来时,看见床上浑身是血的黑衣人,大吃一惊:“爷,这是?”
傅景殊示意他把门关上,“是三哥,别声张。”
程封点了点头,把水盆端过去,小心翼翼地替黑衣男子清理伤口,“嘶!这伤口,看起来伤得很重啊!平王爷究竟做什么了,难道真的去刺杀皇上了?”
傅景殊也十分疑惑。三哥的母妃和太后娘娘是死对头,传闻三哥的母妃就是被太后娘娘害死的,皇帝登基后,更是处处针对三哥,但是三哥一直忍让着,这次的伤难道真的是刺杀皇帝所致?
事情没弄清楚,他也不敢离开,于是留在了府里,等三哥醒来。
*
而慕苓臻早上醒来时,发现傅景殊竟然不辞而别了,这更让她觉得,他对她只是想玩暧昧,现在被逼着表态,继续不下去了,所以离开。
她又气又伤心,在心里把他咒骂了一顿,决定以后再也不找他。
难过了两天,农场的事情越来越忙了,她没有心思再纠结这些情情爱爱,很快就投身到事业中。
男人这些大猪蹄子,哪里有钱重要!哼!女人只要腰包厚,想要什么小狼狗小奶狗没有!还有玛莎拉蒂!她明天就去买一辆更贵的!傅大猪蹄子这辆,她才不稀罕!
慕苓臻看着火红色的玛莎拉蒂,撇了撇嘴。
*
三天后,平王爷终于醒来了。
“多谢你了,七弟……咳咳。”
“三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真的去刺杀皇帝了?”
“对!只差一点……”平王爷不甘地捶了捶床,“那个狗皇帝,平时欺辱我就算了……现在连……连……”说着,他悲伤地哭了起来。
傅景殊拍了拍他的背,迟疑道:“难道三嫂她……”
平王爷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咬牙切齿道:“那个狗皇帝把青萍掳了去………青萍她悬梁自尽,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
皇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傅景殊听了,心生火起。
三嫂是京城第一美人,皇帝未登基前,就对她一见钟情,疯狂追求。但是最后先皇把她赐婚给三哥,这些年她和三哥琴瑟相和,皇帝也没再纠缠,原以为他放下了,想不到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样罔顾伦理,败坏朝纲的一国之君,真的能肩负得起整个皇朝的命运吗!
平王爷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看着傅景殊欲言又止,“七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傅景殊收回思绪,“三哥,什么事?”
“是关于静嫔娘娘的死因……”
傅景殊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追问:“我母妃难道不是病死的吗?”
母妃过世时,他才一岁,对于母妃的记忆很模糊,只听见太后娘娘说,母妃是生他时难产,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一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太后娘娘和她情同姊妹,看见他过得不好,便主动扶养。
后来,他长大后,也像其他宫人打探过这件事,大家的说法都和太后娘娘说的一样,为此他对太后娘娘更感激了。
“我刺杀狗皇帝时,无意中听到他和太后说话,当年太后入宫多年无出,于是打起了借腹生子、去子留母的主意,她刻意接近刚入宫的静嫔娘娘,又故意陷害她难产……”
傅景殊的脑海一片空白,难怪作为世家贵女的太后,为什么会和出身商户的母妃姊妹相称,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这一刻,傅景殊内心充满愤怒,差点就忍不住提剑冲进皇宫质问,但是想到皇家尔虞我诈,三哥和皇帝有仇,他的话未必可信,说不定他只是故意误导,好让自己和他同仇敌忾。
傅景殊探究地看向平王爷,眼里充满期盼,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太后虽然偏心,但至少是真心抚育他的。
平王爷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他的怀疑,连忙说道:“七弟,我没骗你,当年的知情人都被太后娘娘杀了,但是我偷听到静嫔娘娘的奶娘及时逃脱了,这些年太后一直在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