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苓臻刚想问父亲钱币卖出去没有,就看到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肿,甚至擦伤,不由得担忧地问道:“爸爸,你的脸怎么了?”
慕海义脚步一顿,随意地挥了挥手,“没事,村里路太黑了,刚刚摔了一跤。”
这擦伤看起来就不像是刚刚摔的,明显是经过仔细的清洗,试图不让人发现痕迹,这分明就是说谎。是在H市遭到欺负了吗?如今那里是方至忠的地盘,乍然看见父亲送上门,以他的小人性子,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慕苓臻心里涌起一阵愤怒,但是看见父亲躲闪的眼神,显然不想让自己和母亲担心,只能装作不知情。
杨韵兰也是知道丈夫的自尊心作崇,不想在女儿面前丢脸,只能把追问的话咽了下去。
慕海义见此,松了一口气。
今天去到古玩街找了几个以往相熟的同行,想把明朝钱币卖给他们,但是他们连价格也不问,就拒绝了。自己分明看见他们两眼放光地看着钱币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最后是和自己最要好的钱哥告知了缘由,原来是作为H市古董协会会长的方至忠放话了,以后谁都不准和自己做生意,若是谁偷偷帮助自己,他就让其不能在古玩街立足。
钱哥很仗义,答应用20万把全部钱币买下来,然而就在准备交易时,方至忠带人冲了进来,把自己推到在地,甚至说要封了钱哥的店铺。
自己不好连累钱哥,只能连夜去了Y市,但是Y市的古玩市场一个熟人也没有,价格被压得很低,区区5万元把这些品相完好、种类齐全的钱币卖掉,自己心疼。
想到这里,慕海义从袋子里掏出钱币,再也保持不了自尊心了,颓丧道:“对不起,我没能卖掉钱币。”
慕苓臻和杨韵兰对视了一眼,连忙安慰他。
“没事的,最近窝窝头生意赚了不少,家里还有钱呢。”
“是啊,爸爸,刚好我明天要到Y市卖药材,顺便去古玩街看看能不能卖掉。”
“Y市我去过了,最高价只有5万,太亏了。”慕海义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反正顺路,我去碰碰运气。”
看见女儿主意已定,慕海义没有说话,只在心里叹气,自己或许再也不是庇护女儿的大树了。
*
晚上来到空间,慕苓臻发现养在山上的树苗长高了不少,进度条显示距离开花还有15天,鸡崽也肥了一圈,还有5天就可以下蛋,这简直就是开了外挂!
慕苓臻给树苗浇了一点灵井水,又喂了鸡崽,然后来到了主机房,只见傅景殊出售了一朵绢花,她点击了购买。
瞬间,手心里出现一朵粉色的蔷薇,花瓣是用绢纱做的,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就像一朵姿意盛开的真花。
慕苓臻一眼就喜欢上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你还喜欢些什么?我帮你搜罗。】
慕苓臻刚想离开,想不到对方会秒回,于是道:【不用啦,上次的钱币我还没有卖出去呢。】
【是你们那里的人都不喜欢钱币吗?】
【不是的,是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慕苓臻把遭到算计、破产的事情说了一遍。可能是今晚知道父亲被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心情太烦闷愧疚了,自己很想和别人倾诉一番,换作之前,这种事情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更何况两人还隔着时空。
傅景殊心里微动,想不到她会如此信任自己,这是愿意亲近自己的表现吗?
心里虽然欣喜,但是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低落,傅景殊也变得难过起来,无奈和她不在一个时空,没有势力帮她追查那批货,只能无力地说些无用的安慰话语。
慕苓臻倾诉完,心情总算没那么郁闷了,不想他受到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她连忙扯开话题,【景王爷,你最近怎么很少在线呢?在忙什么?】
傅景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景王爷”三个字很刺眼,于是道:【你可以唤我景殊。】
慕苓臻没有多想,随意应道:【好,你也可以叫我臻臻。】
【臻臻。】傅景殊勾了勾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最近我来江南镇灾了,人多眼杂,不好进空间。】
【严重吗?你家人一定很担心吧?】慕苓臻想到古代交通那么落后,出门一趟得好几个月,又是到灾区,他的家人一定提心吊胆的。
【我没有家人。】傅景殊淡漠地说道,自从太后娘娘强迫自己娶严宝珍,再到自己提出去镇灾时,皇帝弟弟眼神十分警惕,生怕自己在民间获得威望一样,他就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单纯的家人了,他们如今对自己充满忌惮,或许严珍宝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咦,你还没娶妻吗?】慕苓臻好奇,古人不都是十四、十五岁便娶妻生子吗?还是他未满十四岁?!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傅景殊急了起来,从电影中学来的否认三连马上就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她误会自己已经成亲,【我还没娶妻,身边连妾、通房丫头也没有。】
【呀!你这种情况在古代很少见吧!】慕苓臻惊讶。
【我只求遇到真心爱慕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这想法在古代真是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