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厘心里惊讶,顾琛也惊讶。
傅绛很有品位,对男性服装也足够了解,他选的款式,款式质感都很适合顾琛。
买完衣服,三人非常和谐的提着购物袋前往餐厅。
傅绛暗自打量着这个熟练点好了楚厘爱吃的菜的男人。可以看出来,他对楚厘很了解,对她的喜好应该铭记于心。
他很沉默,话?很少。他见过的人里很少有这样的。顾槿所说的和这个男人一点点对上了号。
或许是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也或许是顾槿所说的话?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傅绛总觉得对面坐着的男人看向楚厘时,目光中深深埋藏着莫大的深情。
这种截然不同的类型让他感到好奇。
他并未像想象中的有很大的敌意,反而更多的是新奇惊叹。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于这样的情感,他是佩服的。
他不是那种有架子的人,也擅长交际,主动打开?话?题:“顾哥如今是在国外?”
顾琛心有诧异:“嗯,在国外读书。”
傅绛惊讶:“读博?”他这个年龄,应该是。
果然顾琛应了一声:“嗯。”
“在做什么行业?”傅绛继续问,他向来不是脸皮薄的人,也什么人都遇到过,顾琛的惜字如金他完全不在意。
“医药。”
“医学博士啊,厉害。”这样的性格确实适合做研究,能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像他这种,研究不了三天估计就烦了。
顾琛听到那句厉害怔愣片刻,他听到过很多人说他厉害,然而当?他和楚厘哥哥站在一块时,他们明显觉得管理着偌大一个集团的楚函更厉害。
现在这样一个财团公子说出这句话,有种奇异的感觉。
厉害吗?一点都不。
对比他们这种舌灿如花,管理着上千万员工,谈着一笔笔上亿的合同的人,他只有一间普通的研究室,沉默的研究着。
也许会研究出什么,也许一辈子都不会。
有些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比如楚函,比如面前这个男人。有些人天生有所欠缺,只能拼尽全力以努力来让自己不至于平庸。比如他。
傅绛注意到他的反应,继续问:“顾哥以后会留在国外吗?”
“不会。”
傅绛若有所思的瞧他一眼,“留在峦台?”
“可能。”顾琛被他追问的有点烦,转移话?题:“你会一直在这里?”
他主动问,傅绛有些惊讶,他坦诚回答:“不会,过段时间回总公司。”
楚厘讶然:“什么时候?你之前都没和我说过。”
傅绛不动声色的瞧了眼顾琛,楚厘说完这句话,他眼底划过一丝隐匿极深,一闪而逝的心痛。
“临时决定的,具体时间还没定下。”其实早就决定了,之前想着等他离开的时候,估计和她分手了,也没必要说。
这消息让楚厘有些猝不及防,也让她再?度认识了这狗男人的薄情。这绝对是想着到那之前已经分手了,说这干嘛?
真是没心没肺的男人。
……
和谐的吃完饭,傅绛有事?便离开?了。楚厘带着顾琛又去当地的野生公园转了一圈。
她以为一切都很和谐。然而,和顾琛这样玩儿了两天后,楚厘猛然发现,她和傅绛这几?天的聊天记录,连往常一天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宝贝儿,这几?天冷落你了,最近怎么样呀?明天周六,陪你去玩呀,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早上发出去的消息,一直到下午都没人回。
晚上才收到回复:[明天有点事,等之后吧。]
楚厘感觉到了不妥,但回想那天吃饭明明就很正常。
[宝贝怎么了?你吃顾琛哥的醋?我把他当?哥哥的。]
又是隔了好一阵儿才收到回复:[怎么会,你看我像吃醋的吗?]
[那你怎么不回复我消息?]
[最近公司很忙,太累了,我先睡了。]
楚厘盯着对话框咬牙切齿,太忙了,先不聊了,去睡了,这不就是分手前兆吗?!
傅绛,无情的混蛋,这么快就想分了!
楚厘头疼,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明明感觉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
周六下午,楚厘给傅绛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儿一直没人接。
某俱乐部台球桌处。
徐镭看向桌旁一直震动的手机。
“傅哥,怎么不接啊?谁的电话?”
他凑过去瞧了一眼,“小狐狸?呦,谁呀?那天酒吧的大美人?”
“砰——”桌球咕噜噜一杆进洞。
徐镭看他不说话,心里有谱了,“这是打算分手了?”
“我看你不是挺喜欢人家吗?”他还以为这次至少能撑两个月呢。
傅绛一颗颗将球取出摆放,没有回答。
“已经没兴趣了?”
“有。”
“嗯?”徐镭愣了几?秒,那你干嘛分啊?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提到的青梅竹马,“难道因为那个竹马?你见过人了?很优秀吗?”
傅绛沉默了几?秒,答非所问:“……能看出来很喜欢她。”
“那又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傅绛幽幽叹了口气,“算了吧,本来也是要分的。迟点早点的问题而已。”
“十五六年的感情,我这个三个月保质期的不配沾染。”
作者有话要说:阿绛:我极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