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操心。”姚琛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关心耳洞的事情,从进岛后每隔个四五天就要过来摸摸不说,对自己左右耳各三个的耳洞更是抱着“即使耳朵会被马赛克掉我也要坚持戴耳钉”的神奇执念。
“再打很疼嘛。”确定两个耳垂处的耳洞还通着,庄向北又捏了捏他的耳骨,忍住皱眉的冲动从一个他专门用来放耳钉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1字形的耳钉,用酒精棉擦干净后给他穿在了耳骨上。
“戴着,明天再摘。”
姚琛摸了摸那根细细的小东西,看向对方的耳朵,左右各三根,他私底下喊那是小太子的玫瑰花刺。
现在选秀节目管制越来越严,男生不能纹身不能染发不能戴耳饰,偏偏太子爷全占了。没办法,先前的白金色发被染黑,耳饰摘了换成“玫瑰花刺”,好在纹身是在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不然还得跟周震南似的贴东西上去遮着。
姚琛就三个耳洞,进岛前听了评论区粉丝的话,为了不让耳朵被马赛克就乖乖摘了耳钉。太子哪儿管这个呀,就算被马赛克也要戴着东西,玫瑰花刺就是最大的让步,起码它不显眼。理由就是一个,“耳洞长死的话很麻烦,再打真的很痛”。
节目组没办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太子爷自己操心不够,还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主要是右耳耳骨上的那个。耳垂上的不容易闭合,他最担心的就是姚琛耳骨的那个合上了。
“哥,信我,耳骨钉超帅,但是打太疼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它有任何长死的可能性。”姚琛还记得一开始他就是这样跟自己讲的,眼神语气都真挚得让人没法拒绝。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庄向北看着他,敷着面膜的脸上不敢有什么表情,整个人像个呆呆的玩偶。
嗯,呆呆的、但是又很漂亮的玩偶。姚琛想着,更开心了。
“来,抱抱你。”他笑着对他张开双臂。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在韩国的晚上,那时候他还很小只的弟弟坐在他面前,不听“你年纪那么小敷什么面膜”的调笑,非要贴不知道是哪个姐姐给的面膜,到最后贴在小脸上的面膜全是皱的。
小太子不高兴了,把那黑乎乎的东西给撕下来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睁着一双弧度和棱角都没有现在那么明显的桃花眼看着他,眼神也不知道是在委屈还是撒娇,脸在灯下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他笑着笑着心里就莫名软下来一块。
“要抱抱吗?”他说着,刚刚张开双臂就被小孩儿撞了个满怀,脸上的精华液全抹在了自己的T恤上。
“你真的是……”他笑得无奈,又拿人没有办法,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现在呢,能把面膜贴得服帖的弟弟坐在他对面,听见那句话时就微微弯起了眼睛,一把把刚贴上没几分钟的面膜扯掉,直接把他给扑到了床上。
“庄向北!”被对方那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颈窝痒得不行,姚琛没忍住笑出声。裸露的皮肤也蹭上了他脸上的精华液,又凉又滑。“你真的是……”
庄向北体寒,温度比正常人要偏低一点,姚琛又是血热的体质,抱上去暖呼呼的,这也是为什么太子从小就比较黏他的原因之一。
庄向北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鼻息间有他身上木质东方调温暖又沉稳的香味,还混合着自己房间里的味道,尾调的那一点点酒味。
他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对着哥哥的锁骨咬了下去。
“嘶……庄向北!”姚琛吃痛,微微皱起眉,却还是没什么生气的意思,只是轻轻打了他的腰侧一下。“你属狗的啊?”
“属蛇的。想吃肉。”庄向北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和犬齿,说得含糊。
“你和周震南真的是……”姚琛无奈了,从床上起来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还好,小孩儿嘴下有留情,咬的不算太狠,不然冲着他那犬齿异常尖锐的程度来说肯定得冒小血珠。上次那一口就过了好几天才恢复,搞得他那几天都顶着别人暧昧的目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咬的没上次恨,估计一两天就能消掉。
……也就是明天的服装不会太露,不然这牙印怎么看都很不妙。
他叹了口气,拉了拉T恤的领口让那个印子不要太明显,心说真好,以前是周震南被吓到会突然咬自己肩膀,好不容易没那个毛病了吧,现在又来了个庄向北,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你是不是跟周震南学的?”他很无奈,“别学他,他回国后好不容易没这毛病了吧,你怎么就……”
“没有哦。”小孩儿突然打断他,抬起头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他还是会咬人的。”
“啊?”姚琛一愣一愣的。“他咬谁了?”
他就记得在自他和周震南认识以来被咬过那么一两次,可自从国内重逢后自己就没被咬过了……
“在我长得比南南高之后他就会咬我了。”庄向北摸了摸自己的脸,把仅剩的精华液给抹匀了。
他皮肤好,不过还是会时不时敷个面膜什么的,有着基本的皮肤管理意识。今天和姚琛一闹,那片面膜算是废了,他又不想贴新的,就多少抢救一下。
姚琛哭笑不得,怪不得周震南不咬自己了,原来是去咬弟弟了。
“你来找我有事么?”抹匀后他拍了拍脸好让吸收,眯着眼看过去。
“啊,对了。”姚琛想起来了,上前捏了捏他的肩,“明天要加油啊,注意安全。”虽然说悟空A保密了自己的训练内容,但他凭着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多少猜到了庄向北会做什么。
“好。”他笑了笑,“一起加油。”
然后再加油登上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