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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1 / 2)


十安一个字都不相信,两相僵持不下,秦歌试探地问了句:“还要不要去大少爷那儿了?”

“今儿有点事,隔几日便是。”宋景和扭头笑着对秦歌道,“她这人,初来乍到,要是见了大哥,必然是要冒犯,徒惹人生气。”

秦歌呆呆瞧着他把人拖走,竟是一点不客气,掐着人的腰,大步往僻静处而去。

走过一小段的小路,宋景和将人一松,十安依旧是原来姿势,他低头一看,讥讽道:“你可别不是抱上了瘾,真当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会纵容你吗?”

树影婆娑,像是他衣摆上的暗纹,风吹香味浅淡,飘到鼻尖。十安颤巍巍睁开眼睛,坐在地上把汗又擦了擦,浑身此刻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怎么,傻了还是病了?”

他半跪在十安跟前,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眉心,湿漉漉的眉眼无精打采的,跟刚才比起来,如今真真是像有问题。

“我就是流了好多的汗。”

周围没有人,各色树木花草围簇着,她那身衣裳也隐隐也要汗湿了。

十安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全湿了黏在一起,被他用手指拨开,宋三少爷思忖了片刻,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那日在梨花谷底里面,吃的一半药吗?那药兴许有副作用,到你这会子发作了。”

“哦。”她吐了一个字,气虚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机灵起来,此时此刻,不晕太可惜了。当即歪着头,往后一躺。

宋景和静静看着这横躺在他跟前的人,视线扫过几遍,他警告道:“数三声,若是装的就赶紧起来,你若是不起来,小心我帮你。”

声音低沉,直往耳朵里钻。

十安闭眼不闻,心跳如擂。醒着得受一番煎熬,晕了要跟自在,索性就当自个儿是个瞎子聋子。他总不能把自己的胸口剖开看一看那心长什么样罢?

打着这样的心思,十安认真躺作一个死尸。

乌黑的鬓角湿润,面上汗如雨珠,落到下颌,顺着脖子洇染了皂缘。宋景和一言不发,五指张开虚盖在她的脸上。触到柔软的眼睫时一顿,用袖子将其面庞上的汗擦得干干净净,而后低头凝视片刻,忽笑着拍了拍她的两颊。

他道:“这副作用我如今算是知晓了,这汗一擦,你这脸就黑了一层,不知你晚间睡前揽镜一照会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你如今就是个小煤球,我这袖子都擦黑了些许。不信你睁眼看看。”

十安心一沉,废了好大力气才按捺住那如野草般狂涨的好奇情绪。

她黑了?

宋景和惯会作弄她,十安忍着。

惠风和畅,鸟语莺啼,此处无人。

他便将她外面的这褙子脱去,里面的料子也叫汗水洇湿了,贴着腰身后背,宋景和见状眉头一跳。解着腰带的手缓缓移开,举目望向从月季丛里劈开的那条涓涓细流。水清见底,底下细小石子铺就,水草淡绿,水声潺潺。

十安背脊泛起一股战栗感,从他解自己的衣服开始。

原只等他脱到中衣十安才准备醒来制止,谁知道宋三少爷将她抱到了那条小溪里。动作轻轻,还舀了水到她胸前,故意一般从领口开始。

她:“……”

宋景和对着十安,描述道:“这水里浸了你身上的污垢,原本清的能瞧见底下的小鱼,你一躺进来便赶跑了一群。”

水里面衣摆袖袍都被冲荡缓缓似水草一般浮动。她的辫子被宋三少爷从后也解开,浑身衣衫不整,溪中僵硬如一块石头,木木由着他搓洗。

他一遍搓着露出的肌肤,一遍肃然道:“那药药性不稳,竟到今日才显出来。”

“亏得你遇见我,若是此刻站在宋承和那厮面前,你定然要被当做妖怪或者疯子绑起来。”

手摁上她柔软的唇,不似从前的粉淡,色泽渐深了些,如辰砂色的大茶花,揉弄几下,竟擦不去那抹颜色。宋景和不动声色道:“你这嘴都成了青色,不知有没有毒。”

十安心中咯噔一下,确实觉得嘴发烫,被他揉了好几下,竟忽略了那近乎狎弄的动作。

骨节分明的大手后又抓着她的手骨,十安在庄子做的事情多,原本指腹都生了茧,如今摸上去,细细嫩嫩,上回切菜的刀疤小口子都寻不见。

宋三少爷眼神复杂,将贴着手臂的湿袖子往上推,一错不错看着手腕,小臂,往上到胳膊,在水中莹白似雪。后面也不必再掀她的裙子了,宋景和大致猜想到这都是什么样子。

日光落在他的眉宇间,一时竟隐隐有寒意悄然而生。

他随意松开手,十安那只胳膊便啪嗒重新砸到水面,水花溅到十安的脸上,发丝贴着面颊,人躺在浅浅的溪流当中浑不像真的。

十安不知道这人究竟如何,不过那一霎的压迫感让人极为难受。

发丝缠绕着水草,宋景和坐在溪边不时替她赶跑颈项边的小鱼,淡青的经络,雪色侵袭的肌肤,浓墨涂染的发丝,这一条窄溪里十安忽就成了他眼中的陌生之人。

那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时十安再也没法子忍,猛地睁开眼,那一瞬的日光极为刺眼,抬手遮挡后水珠淅淅沥沥如那夜的雨,砸破了平静,她正对着宋景和的面容。

青俊的脸上凝了一片霜,这般没有松手,竟活生生将她摁在了水下,溪水灌进口鼻里呛人的紧。

她扑腾着,被恐惧抓住意识,水花四溅,打湿了宋景和的衣摆。此刻微风和煦,花开似锦,他浑身发冷。

感到十安不再挣扎后他收回手,垂眸。

隔着水面,她的脸庞柔和的一如晚间的灯火,十安陪他三年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如脱胎换骨,宋景和难以撬动的心裂了一条纹。

因为若是没错,十安大抵就在他这儿长到老,看着他手握权势,成亲生子,替他看护自己的孩子。她从前只是生的灵秀,未长开的眉眼青涩,可如今不同。

人一旦有一副好皮囊,就算管得住自己,那也管不住旁人。高门大户里头,人心难测,十安只是看起来蠢,她要是有异心,经人一点拨,宋景和可管不住。

他心底惋惜,支着头坐在溪边上,似又失去了什么东西。月季花的倒影叫一圈圈涟漪打乱。宋景和轻挑着眉,几乎在他俯身之时十安翻了个身。

身上衣物沾了水,沉甸甸的。

她一把抹过脸大口呼吸,狼狈之余没有放过宋景和。

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趁着他那时思绪万千,未防备,将他扯落溪中,翻身压着,以相同的姿态掐住他。

“你有毛病。”十安花了好大力气,粗喘了一声,“你怎么能淹死我?”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就把我卖了,我跟着旁人也比你这儿好。”

宋景和在水中没有挣扎,凉意袭来,视野里是朦胧的人影,说话声音带着委屈。

“我受够了,卖身契呢?”十安看他不挣扎,没意思极了,便摸向他腰间袖口,一双手翻转跟白鸽似的,到处翻。

宋景和水里也翘着唇角,屏息。

“你说,你藏哪儿了?”摸索一通什么都没有,十安火从心头起,直接抓着他的领子,将人拽起来,使个劲儿地晃,“说不说?不说我淹死你!”

眼神瞪的又凶又横,

他眼睫上挂着的水珠滑落,一副懒散的样子,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瞧着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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