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为什么她不问官府是干什么吃的,明显现在木果国都在乔门一手掌控之下。
辞夏:“你以为这些脸都是他平白无故变出来的吗?”
古溪:“你的意思是……”
辞夏:“嗯,没错。”
古溪:“握草!这么多人,这么多张脸,他是死变态吗?!握草!”她一时没忍不住爆了两句出口,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辞夏搅了搅手里分出的一缕长发,并未有半分不适,不知道是她已经适应过了还是她真的心里除了仇恨没了其他感情。
“他们被下的是紫腐最喜欢的一种叫蝴蝶梦的蛊虫,范围很广,美其名曰蝴蝶蛊,就像幼虫蜕变蝴蝶的过程,他们白天在某个巢穴中沉眠,晚上就会变成失忆的蝴蝶,由蛊操控做着生前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古溪敲击着桌面,看着这些人的脸,越看越深,反倒自己恶心了自己一把。
她侧目回问:“他们算死了吗?”
辞夏靠向身后椅背:“没死,但也差不多了,毕竟蝴蝶的生命很短暂。”
古溪:“没死就好,作为施蛊者一定有办法换回来。”
辞夏:“其实,我有一个办法,这些人中有一个人身上是种着蛊母的。”
古溪:“我知道你知道是谁,就直说叭。”
辞夏眯眼笑道:“她算是这件事的主导人物,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她带紫腐来的木果国。”
“嗯哼。”
辞夏:“她的脸小时候被意外烫毁了,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了千面狐颜紫腐拥有一双神乎其神的换颜之手,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感动了紫腐替她换颜,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古溪大概明白了,完善这个剧情的话就是这个女孩小时候绝对不是意外烫伤而是被人恶意重伤,这个人呢可能就是女孩的死对头或者不良少年少女,女孩生性懦弱不愿多纠缠,然而这些人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欺人太甚!把女孩逼到绝路,然后大反转,黑化女主王者归来,把那些人的脸全换成了被他们欺负过的那张斑驳处处留有烫伤疤痕脸。古溪想到自己脑补的剧情不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些百姓也无辜躺枪了。
“既然是换脸,这些脸的原主人又是去哪儿了呢?”
辞夏对于她的提问知无不言:“他们是晚上才能出来,自然那些原主人就是白日里活动了,只不过他们也不愿顶着那张脸出门。紫腐设计的时候仿佛遗漏了他们的记忆,所以原主人是知道这个血淋淋的事实的。”
“这不是遗漏,是变态的乐趣叭。”古溪接话道。
辞夏事不关己的道:“是啊,我还没说完,紫腐就设定只要原主人找到了他的脸,他就可以重获新生,并且回归正常生活。”
“哦,原来这是个躲猫猫游戏。”古溪对这个叫紫腐的顽劣心态实属无聊至极,虽然她也一度喜欢这个游戏,但形式本质完全不一样。
辞夏:“对了,参与人员是全国人民,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原主人只能白天抓人,晚上就不能活动了。”
“那这不是毫无意义吗,鬼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等等,你说晚上就能活动了,为什么他们要等到晚上十二点才出没?”
古溪都觉得自己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因为真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既然有人愿意当免费答题机,不问白不问。
辞夏:“有的人会为了一点利益而涉险囫囵,自然有人愿意为了万分之一的概率去冒险,哪怕结果是死亡,不过他们这样也是生不如死,蛊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晚上十二点和早上六点可以说是不可跨域的界点,一旦违背,双方都得死。”
古溪直接道:“如此,我就勉强当个苦力去找他们的藏身之处,然后一锅端了,再让他们认领自己的脸不就万事大吉了。”
辞夏对于古溪的乐观不是很理解,不过这些事都只是次要,她此行的目的远不在此,这些人的生死也同她无关。
辞夏还要继续说下去时,一波官兵来到他们身后的街道上,古溪看着辞夏盯着她身后也不由转头,刚好与那官兵头头目光撞了个正着,而官兵头头手里刚好拿着一张古溪的肖像画。
古溪僵住了,官兵头头迟疑了。
她现下的心情就是日了狗的那种,拉起对面的辞夏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伞剑妖啊无辜群众啥的就跑。
这下官兵头头最后一丝迟疑也没了,挥手就大声叫了一句“追!!!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