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又是一场暴雨。
暴雨击打着屋顶瓦片和植物叶子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刘阿琴把门窗都关了,在隔壁发出的动静,那里面不知道在干啥,一点也没听见。
小傻子哭着喊着妈妈跑出去,结果也没听见进隔壁院子的声音,也不知道跑哪里去找妈妈了。
顾念钻进狗洞,坐在稻草堆上,手臂上还在淌血,本来就营养不良的身体,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手边没有药物,顾念捂着伤口,微弱的肉眼不可见的蓝色光点缓缓从掌心渗入狰狞的伤口之中,才不过两分钟,她便力竭,晕倒在稻草堆上,右手手臂伤口才堪堪止血。
大灰灰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探出头来,看顾念已经晕过去来,这才跑到顾念脑袋边上,心虚的黑豆眼都不敢看人,搓搓爪子,抓耳挠腮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对了!
黑豆眼眼睛一亮。
看虎妞那样子就知道气虚,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流了那么多血。
人类不是都说,流血多了,要吃肉才能补回来么!
大灰灰跑出去,想办法去程家钻进程家厨房里找肉去。
大灰灰还没回来,程家的屋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刘阿琴懒洋洋的从里面出来,看到柴房,才想起还有那小丫头的事情。
柴房门锁着,小丫头也进不去,院门开着,应该是跑走了吧。
“呸,真是救了个白眼狼!”
刘阿琴吐了口唾沫。
“还是个命大的白眼狼!”
顾念被从水中捞出来后,被醉酒后的程建民带了回来。那时候顾念头发黏在脸上,伤口都被泡的发白,根本没看清这么大个伤口,只觉得还有气,又长的眉清目秀,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结果带回来,丢在房间里一整天,次日酒醒,就把人给忘了。
刘阿琴刚从娘家回来,还不知道家里带回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直到顾念被从水里捞起来的第三天,刘阿琴从娘家回来的第二天,程家儿子跑进房间玩,程建民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进去一看,捋开头发,脸都毁成那样了,又担心这人会不会死在自个儿家中,这才发生了顾念刚醒来那会儿听到的争吵声。
也就是说,从被捞出冰冷的河里,没给换掉湿漉漉的衣服,湿淋淋的被丢在床上,没盖被子,没吃药,蘑菇都要长毛了,偏偏顾念没折腾死,反而醒过来了,身体看起来也恢复了一些,刚下床就能来去自由,不需要搀扶任何东西。
这不是命大还是什么?
刘阿琴充满恶念:“或许是命硬!”
她不放心,围着柴房转了一圈,刚要放下心来,结果在院墙角落的位置,竟然被开出了一个狗洞!
刘阿琴瞪大眼,不敢置信。
快步走到狗洞前,狗洞不大,她一个成年女人钻不进去,从狗洞看进去,到处都是稻草遮掩了视线,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刘阿琴赶紧回卧室,拿了柴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