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拍摄进入后期,基本上都是一些重要的情节,鲜清雅饰演的那个角色将以身护主而死,场面异常的惨烈。
亓麓白与鲜清雅没有对手戏,但这一场,作为男二的哥哥,他是在场的。
亓麓白要救下的人是秦一鸣,这也是秦一鸣的主场。
秦一鸣的命虽然保住了,却失去了那个自小就陪伴在他左右为他出生入死与他相依为命和他亲如姐弟的阿暖,纵有万千的悔恨都难挽回小阿暖的性命,秦一鸣抱着阿暖眼睁睁地看着她渐渐失去生命却无能为力。
亓麓白在一旁看着,也是微微侧目。没有人注意到他将手指蜷起,将指尖抠入掌心,
这场戏拍了好几条,导演觉得秦一鸣虽悲声大作,但情绪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不足,没有那种深入骨髓般失去的痛感。
甚至没有亓麓白表现出来的那种悲怆的感觉强烈。
导演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秦一鸣抬头看了亓麓白一眼。
这场戏拍完,鲜清雅的戏份就正式杀青了。
杀青的当天晚上,大家凑在一起吃饭,亓麓白依然没去,因为有夜戏。
第二天鲜清雅收拾完毕,去见了一趟亓麓白,他刚刚下戏不久洗过澡,来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鲜清雅背着手问亓麓白。
“有。”亓麓白扔过来几件衣服:“把我的衣服带回去给二哥让他帮我洗一下呗。”
“亓麓白!”鲜清雅恨得牙痒痒,很有一种要不是看你长得帅真想打你的架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前不久的某一个晚上,剧组已经开始收工了,她坐在某个场景的一排石阶上休息,远处夜幕岑蓝,一枚月牙镶嵌其中,亓麓白就从那样的场景中走了过来。
他还穿着剧中的服装,衣服被风吹起,在那方夜幕的衬托之下,犹如一只翩然降临的黑色天鹅。
他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如同很多个梦境一般,鲜清雅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开口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然后接着说:“那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我那天喝醉之后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亓麓白却在迟疑了那么一会之后回答她:“等你杀青再告诉你。”
因为亓麓白的这么一句话,她就觉得自己有了动力,拍戏也越来越有感觉,连导演都夸她,武打动作利落到位,表情也没有刚开始拍戏时候那么的尬了,很多镜头都是一条过,很有些专业演员的味道。
“你真的确定那天不是醉后一时失言?”亓麓白问。
“不是,是我心里的话,我已经想说很久,但是不敢说,可能……醉后就说了出来。”鲜清雅越说声音越小,毕竟是头一次表白,只是再丢脸也要说下去,否则以亓麓白的条件,肯定要被他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们抢去。
“那你确定喜欢的是我,不是别人?”亓麓白又问。
鲜清雅自动当掉那些根本莫须有的别人,肯定地说:“当然。”
“喜欢到什么程度?”亓麓白走近她,一双好看的眼睛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