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回答。
有一幢公寓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丛后面,光怪陆离的枝桠与昏暗的夜灯把那个公寓的白墙透过斑斑驳驳的缝隙投送到我们的眼睛里。
他望着远方的那个熟悉的建筑物,声音和他本人一样飘忽忽得不着边际:“那就是她住的地方。”
我也把视线投向远处,看到公寓门口有些人在进进出出:“看样子有很多人。”
“是的。”一直没开口的奥塞尔小心翼翼地说,“我记得这里,泉曾把我带到这里来过。”
游的目光停留在公寓门口:“是的,她经常把不同的男孩带到这个公寓来。”
我和奥塞尔对视了一眼。奥塞尔尴尬地说:“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醒来后我就变成了一只猫。”
离公寓越来越近了,可我们的速度还是很慢。
“那些都不重要了。”游释放了他的微笑,在听到奥塞尔的那句话后,“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泉了。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的母亲失踪了,他们跟我说她死了,可事实上她是被他的情夫带走的。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的母亲,据说她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父亲带我去参加宴会,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举手投足都很高雅的贵妇,她身上散发的气质甚至让人无法忽略,连我都被深深吸引住了。当时,我父亲偷偷告诉我……”他勉强露了个笑容,“那就是我的母亲。”
“她见到你肯定很高兴。”奥塞尔说。
“不,恰恰相反。我母亲当年抛弃了我和我父亲,为了不让我难过,我父亲告诉我她去了该死的天堂,去了遥远的上帝的国度。为了纪念她,我在我住的房间的窗户下种满了紫色的凯米罗。我听说,凯米罗是一个叫泰赫斯的小女孩因为思念她的母亲而种下的花。我很喜欢这种花,我从小就希望上帝能听到我的呼唤,让我们全家人最后聚集在一起。”
我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我以为她会乐于再次见到我,可是事实上……”他苦笑,“她装作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的父亲。她的丈夫是另一个国家的贵族,她不想因为我和父亲打扰她平静而美好的生活。我父亲是我们国家最大的珠宝商,他有的是钱,却没有更多权利来满足那个女人对权利的欲望。我父亲很爱她,希望她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被她拥抱在怀里。可那个女人做了一个反常的举动……”他看上去很失落,“她打了我父亲一巴掌,并且让他带着我滚得远远的,不然她会勒令她的卫兵来赶我们出去,让我们因为骚扰她而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