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数+1总数:6判定原因:过激】
「啧...你个混蛋」
【(M)切,是你自控力不行,这样就足以扰乱你。况且,我和他对你来说从一开始都是陌生人,烨语又有什么不一样,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怎么可能有可比性,一个温柔入骨髓,一个冰冷似渊窟,一个成熟似先知,一个幼稚似弱智。咒骂之词在脑中翻腾,却还是要冷静下来分析。
「所以刚刚嵇邱的话说不定就是你用他声音说的」
【(M)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自己判断咯】
「真有够奇葩...」
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回身冲上二楼,掏出钥匙插入锁眼,却是无法打开那一扇门。
眉毛暴躁地跳起,粗暴的抬脚便是踢开了门栓扯开那脆弱的滑门,金属的断裂声伴随着尖叫声的戛然而止。
「果然有诈...」
整个礼堂充斥着暗红的浓雾,诡异的角落里闪着异样的红光。红外设施?还是...定时的爆炸设施?
「不...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想着把我炸死...」
试探性的往里走了几步,浓郁的血腥味没散去一星半点,脚底传来粘稠的感觉,血?跟先前进来时一样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才更像是血腥场面应有的氛围。
紧了紧衣领,探了探脑袋,除了血没有任何东西,地上有明显的拖拽的痕迹「刚刚明明还没有...」
俯下身去蘸了一些血迹,量化却不起作用「真是怪事连篇」却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不敢细想。
曾经他不能量化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烨语,一个是烨语边上那变态狂。那...这血迹有没有可能...
倏地摇了摇脑袋,怎么可能,他们都那么强,也不像是会自相残杀的那种。逐步靠近那闪烁着诡异红光的角落,脚底的瓷砖地有些不安分的翘脚,再迈出一步便是直接被那松动的地板翻转瞬息间拍落进地下的另一空间。
坐直了身体,拍了拍快摔裂的尾椎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列泽禹紧绷着的神经一刻不停地运转着量化模式。
这个高三米的地下室显然是为了这个疯狂的游戏而准备的,只是这过于狭窄的空间里似乎不止他一个人。
一身冷汗还未来得及渗出,脖子上紧勒的感觉就令人瞬间僵直在了原地,一张苍白万分的脸极速靠近,鼻尖抵着鼻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仿佛是惊悚片中的女鬼般写实在了跟前。
乌黑的发丝在脖颈愈发收紧,那双露着怒火的眸子闪着威胁的警告。
被勒得逐渐喘不过气来,仰起脑袋努力吸入难能可贵的氧气。感受到理智牵上了大脑的线,涨着通红地脸挣扎着憋出几个字:“同为一校...人,何苦....呢”
「现在说错一个字...都会要了我的命吧,照量化情况,至少有三人牵着苏可的头发想要勒死我...」
“泽禹!是你吗”
面前的女人猛然靠近,让列泽禹十分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是我。你是....苏可”
【(M)啧啧啧,明明有着量化这么无敌的能力,却还要装作是因为分不清她是谁,可真是委屈你了】
感受到脖子上的细丝不再呛人,慢慢放松了四肢,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环顾四周,才发现这空间中容纳了足足有十多人。看不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只知道面前这有些聒噪的女孩有些诡秘。
“抱歉...我想知道可否询问一下在此的各位贵姓”
“泽禹,大部分学生会巨头都聚齐了,还有一些别的同校生。”角落里传来极富威慑力的声音。
“世你也在为什么...同一个学校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还有...你们最开始进入这个游戏是在哪里你们....你们有没有有什么头绪之类的”
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掌摸黑架到了肩膀上:“别一上来就这么严肃嘛,至少现在大家都还活着就可以一起想办法,而且,见到老朋友怎么也不激动一下”
拍开那只手,一记手刀捅了过去:“你很吵”
“啊哈哈哈还是老样子喜欢捅我啊你。”诺华笑得爽朗异常。
「大家都活着...就是这个...太奇怪了,真的能那么完好无损的让所有学生会的人聚齐在这里....说不通啊」
【(M)我的禹儿需不需要我帮你指点迷津啊】
「滚开」
【(M)呵,真狂啊你,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接上信号的极光监视到了你那位老朋友还活得好好的消息】
「烨语真的」
【(M)你现在这幅德行...最后怕不是叫你自刎留下他一人你也愿意】
「...还不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头顶一片白光洒下,随着雀跃地地板砖,攀着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的把手,跃进一个黑影。“哟,辰时来啦”世的语气明显地上扬在嘴边。
“呀呀呀!我一得知小泽禹来的消息就飞奔过来啦,唔...小泽禹想不想我啊”
活脱脱一只巨型金毛,费劲千辛万苦揪下这位辰时兄,列泽禹抬眼向世投去了明确的疑惑的目光。
不知是太暗看不清或是不愿回答,世挑起了有关存粮的问题,各位也都各自去拿分发的粮食了。
啃着味如嚼蜡的干粮,脑中混乱无比,尽管总共只有三个女生,但要知道在这个体力与胆识并存才有一丝存活希望的世界里,除非与她们弱小表面相反的极强生存能力,否则就是靠男人们的保护...可这些嬉皮笑脸的男生看起来也不像经历过恶战。
难道是运气好
还有那让人在意的对话...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传递讯息的方式啧...
「我到底...能不能熬到再次见到你...」
在世的权威安排下,所有人都就地睡下小憩,每隔一会便会彼此叫醒轮流站岗盯梢。而列泽禹也早已精疲力竭倒头就入了沉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