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真是吓死我了。”常夏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样,摸着心?脏的地方微微喘着气,“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接待客人吗?”
“司大人似乎不太需要我的接待。”秀元笑着在常夏面前坐下,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那本书的下册。”
常夏有些惊讶于秀元的速度,接过书说道:“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常夏要的东西,我怎可能让你等。”秀元半开玩笑一般说着,“这本书真的这么?有趣吗?”
“对啊,很有趣啊。”常夏像没有听见秀元的前半句一样,“秀元你的书房里有很多有趣的书,你应该都看过吧。”
“我看?过很多,中意的却很少。”秀元说了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却在常夏欲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站起身离开了。
或许现在来不及,或许从一开始就迟了。
秀元转身,没有回头看常夏,也没有去听她怎么回答,蔓延在他内心?的,是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害怕、彷徨、逃避……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世间一切仿佛唾手可得的花开院秀元,胆怯了,退缩了。
真是,新奇的体验啊。
自从司来到花开院家之后,秀元对于常夏的限制也疏散了很多,或者应该这么?说:自从司出现之后,常夏再也没有见过秀元,不知道是他故意躲着不见常夏,还是京都天皇交给他的事情突然变多了。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常夏仍然很高兴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够有人陪伴,有地方可去,就很好。
只是有时候司也很忙,常夏也不能时不时看到他,看?来司果然是做足了准备才出现,而不是随便顶了个名号吃白食的。
以前每每到了月色很好的日子,秀元总会拎着酒壶来找常夏,两人在庭院的走廊上坐着,一边喝着清酒,一边随意的聊着天。大多是秀元在说,常夏时不时吐槽两句,这样的相处,有时也会让常夏产生一种“要是一直这样也不错”的念头。
但是常夏知道,秀元是她人生中的过客,无法停留,因此无法留下什?么?。
又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
常夏独自坐在屋内看?书,突然听到脚步声,笑了笑合上手中的书,回身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今日难道没什么?事吗?”
司似乎知道常夏会猜到是他一般,丝毫不意外的笑着,坐到了常夏面前,道:“是啊,久违的闲下来了,不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让我不那么无聊啊。”
敢情是拿我消遣来了。
常夏挑眉笑了笑。
“看?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不如出去转转吧,没准能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呢!”司同秀元做着同样的驱魔卫道的职务,那么在面对一大批妖怪的时候,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
常夏很好奇。
领着司熟门熟路的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区,街道旁华灯初上,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笑意蔓延在脸上。
“哦?这里难道是吉原?”司看了看?四周,随即又看了看?常夏,摸着下巴笑着问,“这倒的确是个好地方,你果然会挑。”
常夏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
司也不在意,耸肩笑了笑,这个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走过繁华喧闹的街区,常夏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宅院前。如同进入自己的家一样,推开门便进去了。
门口有人看到常夏,微微有些吃惊,随后便熟稔的过来勾肩搭背:“哎呀你回来啦,话说怎么出去那么久,这几天都饿死我了。”
“狒狒你又喝酒了?”来人满身的酒味让常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于是伸手推开他,“站好站好。”
“哈哈。”来人带着奇怪的面具,身形高大,罩着一件如宽大的衣服。听闻常夏的话只大声的笑了起来,“你今日算是来的巧了,总大将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组里的众人都聚在屋子里瞧着,据说那位是京都第一美人啊!”
奴良滑瓢带了女人回来?常夏觉得有些吃惊。不过京都第一美人这个称号怎么这么?耳熟呢?
“走走走,咱们也一起去看?看?吧!”有些醉醺醺的狒狒说笑着拉着常夏就往前走。
“哎,哎……”常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狒狒拖着往前走,回头求救一般的看?着司,某人却只是对着常夏摊了摊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咦,这位是新朋友吗?”狒狒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了司,大笑了两声,一把搂过司,拖着司和常夏就往前走了。
看?到司憋屈的表情,常夏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常夏和司重逢那一段,水谷原本是想让司对秀元说出具有攻击性的言辞的,但是敲了一千字后,我还是推掉重来了,因为我觉得司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他很温柔,总是以微笑示人,他的痞气和耍赖几乎只在常夏面前出现。面对喜欢常夏的人,司是理解的,他懂得这种感觉,他不会盲目的嫉妒,他会温柔的陪伴在常夏身边,如同他几百年间所做的一样。所以我觉得面对喜欢常夏的男人,司是以同伴的眼光去看待,甚至是理智的眼光,他清楚在他漫长的守候中,肯定会出现值得常夏托付一生的人,他像一个局外人,却又不甘心只做局外人。他把选择的权利放在了常夏手上。因此在面对秀元时,我认为司该是微笑的,即使那时情敌。而且,出言攻击的话,感觉很low了,温柔笑着理解包容一切的人,才是一个守候保护了心爱之人很久的人会做出来的事。你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