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联络感情,难道不是要事?要是不来,会被人说你端架子。”
“反正名气那么高了,被说端着那就端着呗。”
“拜托珍惜一下羽毛,我费了多少力气才让你有今天的成就的,过气了别找我哭。”司涅抽出慕异卓手里拿的小勺子,在他额上敲了一下。
“上面还有奶油!”
“要不要我帮你弄掉?”
“废话。”
司涅一把抓过他,盖章一样往他脑门上印上一吻,“行了。”
“这里是公众场合!”旁边几位女演员在吃吃地笑,慕异卓尴尬得要命,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剧组里混,“能注意一下影响吗?”
“你自己都不爱惜羽毛,我干嘛要替你注意?”
真是,这简直是□□裸的报复!
慕异卓被他气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慕异卓过得很愉快。
在外粉丝成群,受人追捧,在内有和蔼的父亲,温柔的雪儿,还有他重新认识了一番的司涅。
除了在所谓的噩梦醒来后那次差点擦枪走火,他们每天晚上还是睡在同一张床,其实一开始慕异卓不满于这个安排,但是对着司涅那双无辜的眼睛,就不知道怎么妥协了。
一直没有做,只不过司涅经常是一开始好好地躺着,睡着睡着不知怎么就抱着他了。
慕异卓经常是被硌醒的,因为那个家伙用双手环着他,自然是有一只手被他压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去的,也不怕麻掉,就那么抱着,不会紧得让他窒息,却也没让他有离开的余地。
白天里胸有成竹,仿佛能够解决一切难题的面孔,在睡着的时候就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童没什么两样。
不过由于房间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慕异卓只看过一次这样脆弱的表情,那一次外面天气不好,闪电劈下来,将整个苍穹照亮得犹如白昼。
而司涅就是微微皱起了眉,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还跟猫儿似的蹭了蹭。
他觉得实在有趣,正要多多观察,雷声骤响,对方的眼睛猛地睁开,本来就自带了夜光效果,那一瞬间仿佛还多了几分冷意,吓得他猛地抖动了一下。
然后那双眼睛就变成了蓝蓝的月牙。
长那么大还被雷吓得发抖的胆小鬼。
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慕异卓一直被司涅拿着这个把柄取笑。
那道冷得犹如冰锥的目光,仿佛只是电闪雷鸣下的一个错觉。
不过话说回来,他似乎很久,没有做过所谓的“噩梦”了呢。
“阿尔法的血脉。”
“谁?”慕异卓猛地惊醒,刚才那一声声的呼唤好像离得很远很远,却还回响在自己耳边。
“怎么了?”司涅开了灯,惺忪而关切地看着他。
他四下看了看,房间里除了他和司涅,没有第三个人,“没,应该是做梦了。”
“又做噩梦?都多久没了。喝牛奶吗?安安神。”
“嗯。”他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慕异卓本以为重做噩梦,只是偶然,没想到接下来一连几天,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后来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呼唤声。
似乎已经很近了,近到稍微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呼唤的人。
可是他的手被人按了下来。
“异卓,要不我再陪你去看看医生?”司涅握着他的手,忧心忡忡。
“不用了,给我喝点牛奶吧……安安神睡一下就好。”
“或者明天别去拍戏了,就在这里休息。”
“不用了,你不是说要珍惜羽毛吗?”慕异卓牵起嘴角,“我可不想你再拿沾着奶油的勺子敲我。”
“现在已经没必要找那种借口了。”司涅笑了笑,温柔地吻了他,“现在可不是众目睽睽。”
慕异卓翻了个白眼,“你那什么烂借口,谁说涂个奶油就能在众目睽睽下亲我了?掩耳盗铃。”
“反正我能把铃铛盗下来就够了,我只在乎铃铛会不会跑,至于别人,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