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芩打电话告诉魏宋当前的情况,在魏宋的指点下,他们终于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阵里乱转了。只要和申越汇合,情况就能反转,到时就不是陆道之追着他们打,而是申越撵着这群妖怪和陆道之打了。
然而,在他们找到申越之前,却率先碰上了另一个人。
茂密的树林倒了一片,云洲和唐谦茗双方的修真者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却是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量。而在这群修真者中,唯一站着的是一个容颜妖冶的男子。他身上染了血,手上滴着血,却显然都不是来自他自身的。他低头舔舐着自己指尖的血迹,斜眼看向闯进这片战场的人,妖异的风情带着杀意扑面而来,让唐谦茗和陆道之双方神经骤然紧绷,警戒地盯着那人。
就在气氛逐渐绷紧,场面一触即发之时,曾芩从后面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身上血迹斑斑的男子,“尧革,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才在这里做什么?”尧革甩了甩手,属于蛇类的竖瞳泛着冷光,明显心情十分地糟糕。
“在废话前,还是先请你帮个忙……”
尧革的出现,让局势提前进行了反转。不多时,追着唐谦茗他们跑的妖怪落败逃窜,陆道之也重伤败逃。跟着唐谦茗的那两个修真者开始搭理战场,自己人包扎治疗,敌对的不管他们,也没去补刀,毕竟同为修真者,虽然立场不同,但没到深仇大恨非要取对方性命不可的程度。
曾芩暂时挂了魏宋的电话,过去询问尧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所以说,你陪着沈易冬来这里,结果沈易冬跟着狸薇进了阵,而你被抛弃了?”曾芩总结道。
尧革眯着眼,面色不善地盯着曾芩。
曾芩后退一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啦,你先别瞪我,沈易冬不让你跟着应该是有原因的。唐谦茗他们很早就盯着这边了,他们时铎是在两天前引了白戟进入这个阵。但是过了那么久,白戟却依旧没出来,我估计时铎可能使了什么阴招,让白戟脱不开身,沈易冬……大概是不想你对上里面的时铎……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觉得我太弱,所以不让我跟着?”尧革冷笑。
曾芩的顺着尧革的视线,目光扫过一地的重伤者,顿时满头冷汗,他猜测的理由似乎根本站不住脚。白戟若是被时铎拖住,那尧革的加入,只会让赢面朝着白戟那边倒而已,沈易冬确实是没什么理由不让尧革跟着。
“沈易冬是为了让对方的计划进行得更顺利而已。”一旁的唐谦茗开口道。
“什么意思?”曾芩回头看向唐谦茗。
“我才白戟并不是被时铎拖住了,而是被困住了。为了让白戟脱困,为了不让情况变得更麻烦,沈易冬觉得由他一个人孤身前往比较合适。”唐谦茗道。
“白戟被困住?怎么可能?”曾芩显然不信这个假设。
“这片树林里有古阵,而且还是有朱雀、白虎和玄武力量支撑的古阵,借助那古阵,想要困住白戟也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