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丘乐此不疲，一会儿弯腰点点鸡头，一会儿伸手摸摸鸡尾巴。其间动了好几次想塞只鸡进去空间打包带走晚上回去烧烤的念头，可鸡都是人杨厂长的，宛丘没大好意思下手。
那边蒋敬却开口了，“这儿的鸡是养得好，可也看不出来你们的基础设施。我们还得去粪肥区看看！”
“粪肥区？”杨富贵脸上几分尴尬，又扫了一眼越看越精致的宛丘，“这可不大好吧，那儿地界儿我平常都不大去。太臭了…”
“实地竞调当然要尽责考察。粪肥区能体现养鸡场的卫生状况，这直接关系到我们的投资决定！”蒋敬说完，扫了一眼宛丘，“宛丘啊，你可学着点儿。下次可就是你自己来考察了！”
朱媛听到这一声“宛丘”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蹬鼻子上脸了，陆太太都不称呼了，直呼宛丘的名字！“蒋敬，陆太太虽然才刚来公司，可总经理的职级比你这个总监高吧！你嘴里放尊敬点儿。”
蒋敬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意思，“陆太太还是新人，我是她的导师，这都是陆总在上头交代过的！”
听起来蒋敬还真是拿到陆江海的鸡毛令箭了？！宛丘戳了戳朱媛，一个眼神儿过去，姐妹俩便达成共识：暂时迂回一下。宛丘温声和气：“叫陆太太也太见外了！蒋总监不介意就叫我丘丘？！多亲切，跟亲闺女儿似的！”
蒋敬没招架住宛丘这笑容和娇气，不自觉地几分不好意思。“陆…陆太太，这使不得。我只是尽责教你。还是称呼名字的好！”
这个态度宛丘就比较满意：“那也好！”
一旁杨富贵这才听出来，陆太太可不是陆氏集团的老板娘吗？！这可不是蒋总的秘书…是蒋总的总！自以为摸清楚了门道，杨富贵凑来宛丘身边，“原来是陆太太，怎么还说自己是蒋总秘书呢？”
“蒋总说的没错，我们是得看看厂子的卫生情况。”
“走走走，老杨我这就带你们去！”
叶翠花抬手一把将杨富贵往后拉了拉，“你这么热乎劲儿做什么？我带他们去！”
杨富贵忘了叶翠花的脸色一眼，知道自家媳妇儿大醋坛子劲儿，服了软躲去了后头。叶翠花往宛丘前头一站，紧绷着张笑脸，“陆太太啊，我是老杨媳妇儿，我带你们去。”那地界儿鸡粪多，看你还怎么美？！
一行人绕到厂子后头的鸡粪坑，几台烘干机对着几分吹。又热又腥臭。朱媛有些受不了了，捂着鼻子跑去了外头。宛丘有些想开溜，却被蒋敬拉住了，“你别走，跟我一起看看！”
“！！！”宛丘一手捏着鼻子，脚下的路也不怎么好走了了，高跟鞋踩下去，一踩一踉跄。
夹在Birkins里的陆铭戎都闻到了这股子腥臭味道，宛丘挽着包包脚步不稳，他也跟着跌跌撞撞。神识飘忽出来，陆铭戎才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他也没来过，不过地上那些正被烘干做肥料的，是动物的粪便总没错。
蒋敬怎么带宛丘来这种地方？陆铭戎以往在公司，偶尔也会做标的实地考察，下面的人都紧条件好的产业安排，什么六星级设计师酒店，什么人工智能体验仓，什么海上邮轮顶级套房。
养殖场？！陆氏很少做传统行业投资，这分明就是用来为难宛丘的！蒋敬背后是陆江海，不用问，他这大伯父趁着他病倒在床上，欺负到陆太太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