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先去忙吧,我跟他还有事情要做。”
随后,陈辛籍的视线才正式投在顾清辉身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要……欺负他。”
说不清这个他代指谁,但在场另两人都以为是叫傅慎别太欺负顾清辉,毕竟后者才是看上去处在弱势的一方。顾清辉甚至还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一种跟故意摆出跟傅慎更为亲昵的姿态,一种主人翁的感觉。
有病。
傅慎尴尬摸了摸鼻子,催促道,“行吧,你快走吧。”
“你朋友?”眼镜仔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弟,”傅慎想了想,“理论上说,我弟,人有点怪。”
眼镜仔像是发出了一声不屑的气音,“怪不得你俩一个德行。”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不聊了?”
“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摊上这么个弟弟。
莫名其妙的,眼神还不好,我跟那个变态哪里一个德行了?我又不在人家裙子底下塞录音笔。
你更过分,你直接搬进女寝,瞒着真相跟人家小妹妹天天住一个宿舍。
正义的良心降下了祂谴责的大锤,傅慎也没借口了,又一次摸了摸鼻子回到自己教室去。
回去路上还正好看见陆闺女在教室外面打电话,看见他还冲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跟手机那头的人讲话。听着她忽高忽低的嗓音,不太像是一通愉快的电话。
在座位上待了会儿,陆闺女打完了电话,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他前桌的空位上,前桌那小子一到中午就去打篮球正好空了位置。
“我爹他说他昨天在路边见到一个发高烧昏迷的人,就直接带回家了!带回家了,你敢相信?!不报警,不叫救护车就这样带回家。现在倒好,他被人死皮赖脸赖上,那人要在家蹭吃蹭喝。”
言语间听上去除了气愤,还有满满的委屈心疼,“那得吃多少大米啊,那是个成年男人啊。”
傅慎有些无语,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可能是因为你爹觉得叫救护车更贵,还得垫付医药费。”
想了想,傅慎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报警送走呗,领回家算什么事情,不明不白的。”
陆闺女低头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艾世?还是艾什之类的?还有个什么塔贝尔?反正就是这个读音好像,我也不确定是哪个。”
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最近温习的功课里边儿学到过。没理由啊,最近几节课都是经济,怎么会有人名呢?难道是什么大经济学家?
傅慎把自己智能机掏出来,按照读音打字,还没打完这输入法自动联想出一长串名字就让他觉得那种不太妙的预感即将再次乌云罩顶。
艾什·塔贝尔奇特·芒,你就看这名字的长度,你品,你细品。
这是邻国D国家的小王子,前两天还刚刚报道出席了某某活动,今天就躺陆闺女家里了?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巧合,某种因为向往喜欢王子,所以起名很接近的巧合。
这几天晚上傅慎一直在拼命学习四国历史,外交关系等等,没想到这么快就即将派上用场了。
“你看看这个人,”傅慎找了千度照片中一张小王子照片,举起手机给陆闺女看,“是你爹捡回去的那个吗?”
“不知道,我让我爹发个照片过来看看。”
过了一会儿,消息提示音想起,陆小凤把头低下去仔细观察,又凑近傅慎手机细瞧,来回几遍最终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不愧是被神明眷顾的女人吗?在学校上课,家里还能多出一个王子出来。那怎么这种人还会被校园霸凌,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备受冲击的傅慎一时间没忍住内心疯狂吐槽,最后,跟路闺女换上了一模一样苦瓜脸分享这个不幸的消息:“你爹好像捡回去了一个邻国王子,这可能不仅仅是失踪人口问题了,这应该是重大外交事故了。”
陆闺女一张小脸立刻变得煞白,声音也充斥着不确定感,再也没平时给自己加油打气的精力感,“那,那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