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傅慎还是不高兴白来一趟,决定在外边等眼镜在出来之后,问个清楚。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站姿从一开始笔挺站着,到靠在墙上,再到双手抱胸疯狂都叫嘴里碎碎念念:“嘛呢,聊要聊那么久,在里面泡茶开茶话会吗?”
好不容易等到猎物出现,等到失去耐心的傅慎一个腿咚拦住来者,抬起腿踩在墙壁上长裙挂在腿上形成完美的路障。
“咚隆”。
傅慎刚摆好姿势还没开口,就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两人的目光顺势往地上看去,裙摆的底下无声的躺着一个黑黝黝的不明物体。
僵硬了半晌,傅慎把腿收回去,沉默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发现是一只录音笔。淦,我就说今天这裙子穿起来屁股后面沉沉的什么东西硌得慌,我还以为女孩子的裙子都是这么花里胡哨不实用的。
这下,眼镜仔看他的眼神像变态外加商业间谍,傅慎自己也解释不清这根东西的由来,觉得这从自己裙子里掉出来的东西让自己尴尬到无以复加。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一路沉默地走回自己的教室,谁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傅慎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原身还有这种特殊的爱好?没道理啊,看小笔记本也没看出来原身除了遗传他爹脑子不灵光以外有别的不良嗜好啊。
这种疑问一直伴随着他回到家里,在因为一直在学校不敢上厕所憋到家立刻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傅慎就拿着这根黑漆漆的东西来回琢磨研究。
坐在餐桌边上,他按了播放键,完全没反应,也不知道这东西道理录了多久有没有录音。
正好,他看见紫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楼上下来,傅慎赶紧招呼紫毛过来:“老弟,过来帮我看看这东西怎么玩。”
紫毛闻声,就将视线投了过来看到了他手上的录音笔。一向面无表情的紫毛突然把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了一圈,二话不说转身就跟从来没下来过一样,楼梯上顿时没个人影。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傅慎还不知道这紫毛有鬼他就干脆把脑子捐献掉算了。他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上楼正好看见紫毛溜进房间,摔上房门的刹那。
“开门,给我解释清楚,快点。”傅慎过去拍了拍房间门,又拧了拧门把手,锁着了。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游戏一局开了。”
装,继续装,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今天破天荒说了十四个字,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快点少废话,不打你把门开开。”
听到这威胁十足的语气,里边人更沉默了。
傅慎放软了语气,不想吓着人家小朋友,“我只是想来商量一下,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再说我们都不确定到底是谁做的不是吗,快点,开门给你买糖吃,不然别怪你哥翻脸。”
等了一会儿,紫毛磨磨蹭蹭把门给人开了。
傅慎履行诺言,递过去昨天搜刮原身房间搜出来的五块钱,让他自己给自己买根棒棒糖,然后丝毫不见外的一屁股坐人家床上,等小朋友给自己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姐姐。”
“啊?”
“你是我姐,爸他强调过的。”
“好好好,你姐,我是你姐,然后呢?这东西是什么?”
紫毛情绪突然激动,原本坐在地上(床被人占了)“噌”一下站起来,跟个弹簧一样,“姐姐是唯一肯线下陪我玩跑团的人,我听说你在学校会被人欺负,想知道你的近况这也有错么?!”
傅慎不说话了,乍听之下,被这姐弟情深的画面所感动到,细细品来,这人怎么说也逃不过是一个在自己亲姐或者亲哥裙子底下塞东西的变态啊。
在崇高的理由也掩盖不了其猥琐本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