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小灼不管做什么都需要依靠她的模样。
顾灼和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需要走路,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吃饭。
谢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偏执,她道:“如果你要是再跑掉,我就会把小灼的腿给卸了……反正小灼和我在一起,也不需要走路。”
顾灼愣住,她现在越发觉得顾灼的精神不太正常,也觉得柳家人的想法也有问题,谢清现在明显整个人都有些疯狂,柳家人却不好好带谢清去看一看。
顾灼躺在谢清怀里,显得娇小又可爱,像个精致的娃娃,谢清这会儿已经满足到不行了。
但,她觉得还是有一点不够,她想要……
顾灼这会儿虽然紧张,但也没觉得多害怕,主要也是因为这么久以来,谢清还没有实质对她身体做出什么伤害。
以前是以前,这会儿却不太一样了,都是因为谢清说的那句顾灼不需要腿,顾灼感觉到有些害怕。
想了想,顾灼还是问了个很想知道的问题,她问谢清:“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你身边?”
谢清愣住,她没想到顾灼会问这个问题,虽然她从来没有表白过,但她以为顾灼应该是知道的。
这会儿,她看顾灼用这样无辜的神情看着自己,颇有些手足无措,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微微欠身,她道:“顾小姐,您还不明白吗?清小姐喜欢您。”
顾灼这才想起这女人一直站在旁边的事,听到女人说的话,顾灼十分震惊,她盯着谢清,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模样。
好半天才问出来:“谢清,你喜欢我??”
之前顾灼或许还可以说不信,但她看到谢清娇羞着脸点头时,顾灼觉得世界都魔幻了,三观都震碎了,她语气难掩惊讶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们都是女孩子!而且!而且……我不喜欢女生。”
谢清听到她这些拒绝的话,眼泪一下便蓄满眼眶,她声音颤抖道:“可是,可是你明明就和郁初在一起过!”
她为了找到顾灼,动用手下很多人,就连顾灼和郁初在一起这件事,她都给查出来了。
至于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就没必要告诉顾灼,她坚信,顾灼是上天恩赐给她的礼物,是慰藉她十八年以前的不幸命运的弥补。
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
以前的事迹又怎么可能无处可查,若不是她亲眼接触、遇到过,可能她也会确信“查无此人”这样的说法。
顾灼是有想过谢清会知道“她”和郁初在一起过的事,所以她也找好了理由了,她严肃着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很诚恳:“就是因为郁初,所以我现在才不喜欢女人了,实际上,我到现在也没有谈恋爱的意思。”
听到这里,谢清笑了一下,她伸手捏了捏顾灼耳垂上的牙印,她笑得有些甜蜜:“小灼就是个小骗子,我才不信。”
顾灼不懂,她哪里骗谢清了,正待要问,就听谢清道:“你耳垂上还有个牙印。”
她实在是太嫉妒了,谢清想,嫉妒让她都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顾灼盯着谢清,她没笑,而是少有的严肃神色:“但是,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不舒服、不快乐、不自由,你这也不叫爱,这只是你为自己自私的行为找的理由。”
顾灼以为自己这样严词拒绝,就会让谢清退却。
却不料谢清笑着将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顾灼不懂谢清在笑什么。
谢清却是自己笑够以后,抬头望着顾灼,也不说话。
她抬眸示意女人去把晚餐送过来,一边等着女人过来,谢清一边慢悠悠道:“自私、嫉妒、占有欲,这些都不叫爱?”
顾灼刚要点头,就听谢清继续补充道:“这就是,她们为什么总是慢我一步的原因,因为我比她们更清楚。”
在想明白自己的感情前,就听寻自己本心的指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和行为。
谢清笑道:“珍宝,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得,顾灼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掰正谢清的想法了,她没有再说什么。
谢清却是很满意,或者说,只要一看到顾灼,她就十分开心,不管是干什么、做什么,她都是十分乐意的。
在给顾灼喂食时,顾灼有心要拒绝,就听谢清笑着说:“小灼不吃,就注射营养剂。”
顾灼现在就挺怕注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她这么一说,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她思前想后,现在的她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只能寄希望于周意能早点发现她。
她仔细盘算过了,能最快发现她失踪的,大概就是周意和晏晚枫了。
因为她和晏晚枫约好过,第二天还去看晏晚枫的比赛。
至于周意,她之前就有说过,因为“失踪”过一次,所以周意会经常给她发消息,如果出差,就会让秘书给顾灼发消息。
晚上倒是不会发这些,但早上七点钟,周意就会准时发消息。
她是昨天晚上离开Y市的,今天已经快要过去一整天了,周意如果对她上心,应该是会想办法找她的。
就是不知道柳家和周家比起来怎么样,顾灼这时候颇有些郁闷阶级的沟壑,也担心周意会不会因为顾忌到柳家,就对自己的困境视而不见。
想到这里,顾灼便越发觉得不安。
吃过晚饭以后,谢清又要亲手给顾灼洗澡,被顾灼拒绝了——还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给逼退的。
顾灼是真不觉得被同性看到身体有什么,她是担心谢清又受到什么刺激,她实在是不敢去赌。
不过因为浑身没力气,顾灼洗澡也是挺费劲的,洗了快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期间谢清生怕她晕倒在浴室里,还敲过好几次门,甚至还想进来,还好最终被顾灼言语劝退。
洗过澡以后,就是谢清帮她刷牙——说实话,顾灼以前还真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别说,还挺稀奇的,除此之外,就是不自由。
洗漱过后,顾灼就被谢清给抱回床上。
可能是因为被注射药剂的缘故,顾灼一天的精力十分有限,这会儿躺在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哪怕下午的时候她已经睡过了。
谢清这会儿有些兴奋得睡不着,她伸手去摸顾灼的脸颊,被顾灼咕哝着拒绝。
她也不生气,就只是笑。
只要人在身边,哪怕顾灼烦她、恨她,那也没有关系。
她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人是不是在她身边。
她觉得这样非常好,没有任何时刻比这一刻更满足的了,要是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那该多好?
转天顾灼从床上醒来,手脚没有被拴上,她看了眼小手臂上的皮肤,见上面多了个针孔,就知道自己是又被注射药剂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接头朝下的栽倒在地上,也幸好地面铺着长毛地毯,她才没有被摔疼。
可就算不疼,顾灼也是好一会儿没有缓过劲儿来,她躺在地毯上,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就连视物都有些困难。
“怎么回事?”顾灼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她想要喊女人过来帮忙,可连发声都困难。
顾灼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她才惊觉,自己不怕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她怕的是这样的孤寂,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她的异常,她只能躺在这里等人来发现,或者等死。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顾灼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很大。
但很快,顾灼又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这声音似乎是楼下传来的。
谁?
有谁能来救救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种感觉太像濒死了,顾灼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感触会像濒死,她又没有濒临死亡过。
或者,她曾经有过,只是忘了。
奇怪,是那药剂有问题吗?顾灼这会儿想了很多,忽然又想到,如果谢清发现她死在这里,会不会很后悔。
后悔给她注射这些东西,她明明都说过了,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还有晏晚枫的比赛,还有林岱风说毕业了要陪她。
先前的顾灼还能睁着眼睛,但到后面,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无力地合上。
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前,她似乎感觉到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她听到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焦急。
“顾灼!”
只这么一声,顾灼便觉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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