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像是在冰天雪地中凝住了,詹瑎一会子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在外人面前心照不宣的自认了彼此是一回事,为着行事方便也为着好生照顾她,可被人家误会了私事,还觉着她肚子里有了小娃娃,小瞎子这就吃了大亏。
“我不知晓他们会这样想,我......我没有轻谩你的意思。”
林烟不解,摸着低头往外头掀了棉布车帘儿,“你一日日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一点也没有。”
*
“我知晓你不曾怪我,是我自己,太过紧张。”
知晓归知晓,哪个人心头没有些自卑之处呢。他所惧怕的,怕她觉着自己不可靠,怕初见不久时候他的昏话伤她良多,亦怕自己在阳城的所作所为风评风貌让她全部知晓。
他前头的日子过得太过不着调,没有好生去体谅将军府的处境,没有好好帮衬过父亲母亲与长兄,直至大哥去后,他方有如梦初醒的自觉。自己是这副模样:知晓消息的那几日还是不着家,成日的酗酒。再瞧,一如父亲般教他处事入世的大哥的棺椁冰冷的抬回来了,心间的恐惧如何言喻,他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其后的事情,他发了疯症似的去查,才知自己在阳城是个什么样的位置。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老鼠屎,几乎没有人回来理睬他这个将军府蛀虫的求愿。
旁人的事情,他左右不了,只得托着勾栏瓦肆的弟兄们从旁处暗中去查,用了安远候暗号教的法子。
这些事情都是暗暗压在心底的,轻易哪里会同别人说起。随军到西北边境之地驱除敌寇,除了想要走走兄长曾经走过的老路之外,就是同家中的母亲赌气。来了边境,才知晓阳城的风花雪月,他设想盼望的逍遥日子,是顷刻间就能被毁去的。
亲眼看过巨石滚落,箭羽霖霖之下的同胞尸首;亦亲眼见到过屈子国的军士在意山坳之中,举枪击杀七八个被缚的百姓,模样装束看来,有七八分的可能,许是林烟心念的那几位叔伯......那时他抱着林烟予的一袋红薯,趴在树丛之间,盯着那处尸首熬得双眼猩红。
弱小之人,就是这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护不住......到现下,詹瑎也什么都不敢同她讲。
林烟凭借双耳辨着他的位置,伸手轻轻抓住他的小臂,沿着手臂摸索到手掌,小手紧抓着他的指尖,轻问:“二哥啊,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同我说?”
她不痴傻,知道詹瑎瞒下的许多事情,包括他的家中他的身份,都不曾向自己坦白。过了昨夜,她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此番算作是第一次问他。
暖阳下,他的手也是温热的,握着很是舒服。
“我是有很多的事情想同你交代...我从前是个不学好的,无形之间不知让多人看了笑话。”
“待入了阳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不要理会旁人所说。你定要信我,好不好?”
林烟垂了眸,是觉他这话问的有些多余,“我的想法和心思,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只是个带回家中的妾室,他何苦解释呢。反倒是自己,对他这样一个根底不知的男人上了心,前路未知,难免恐惧。
詹瑎急的很,手忙脚乱的搁下马鞭子,正正经经的瞧着她,“你还没觉察到么,我,我这样喜欢你...你的心思对我来说是顶顶重要的!”
“可我不过,是你一房妾室...你如今对我这般,若他日有妻,又该怎么对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是患得患失的两只。
今天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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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嫁三叔》by赫连菲菲
顾长钧发现,最近自家门口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少年徘徊不去。一开始他以为是政敌派来的细作。
后来,向来与他不对付的罗大将军和昌平侯世子前后脚上门,给他作揖磕头自称“晚辈”,顾长钧才恍然大悟。
原来后院住着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
顾长钧脸色黑沉,叫人喊了周莺进来,想告诫她要安分守己别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却在见到周莺那瞬结巴了一下。
怎么没人告诉他,那个小哭包什么时候出落得这般沉鱼落雁了?
周莺自幼失怙,被顾家收养后,才算有个避风港。她使劲学习女红厨艺,想讨得顾家上下欢心,可不知为何,那个便宜三叔总对她不假辞色。
直到有一天,三叔突然通知她:“收拾收拾,该成亲了。”
周莺愕然。
同时,她又听说,三叔要娶三婶了?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要嫁给三叔那样凶神恶煞的人。
后来,周鶯哭着发现,那个倒霉蛋就是她自己。
单纯胆小小白兔女主vs阴晴不定蛇精病男主
双C,甜文。
康康神仙太太的预收《偏宠无度》by赫连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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