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要得到它’,这种感觉。”
呵呵~
被那一眼看的发毛,古亦轩淡定一笑,拿着吸尘器挪到另一边去了。
等全收拾完毕,便已经快十点了。
看一眼还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历泽,古亦轩进客卫冲了个澡,便安静地到卧室休息去了。
很显然,历泽还没有找到祖晨,那个一起做生意、却害他入狱的发小。也是和司南纪铭等人,一起打过架发过疯的好友。
当年这些名震京城的□□们,如今已订婚的订婚,入军的入军,都分别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祖父曾为治国将领的历泽,却在祖父去世后遭好友背叛,亲人离弃,进了众人想都没有想过的监狱。虽然只入狱一年,但狱中际遇如何,出来后又会怎样,如今又有几个人会去关心。
现在看来,父亲从政、却选择跟随母亲从商的司南,以及生父战亡、却仍被父族庇佑的堂哥纪铭,才会是这些人中能走的更远更久的人。
至于那个亲哥失踪后被好友们照顾,却狠狠捅了好友一刀的祖晨,现在却跑的连影儿也没了。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卷着那笔让历泽偿还的财物,到底藏到了哪里。
只是短短一年,这个高高在上的圈子里,却已是物是人非。
所以说,这种大人物的世界,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去猜度参与的。
幸亏当年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早早躲回了老家去安详度日,等再高考时,纪铭已在军队里站稳,他也就放心地同意了小叔的要求,报考了京市的大学。
再后来,演电影、跑角色、入组合、演电视剧、出专辑,那些太子爷的世界也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外祖父病故,他才把老家母亲留给他的房子租给了舅舅,放心地在京市定居。
但愿以后,忙于联姻的司南、和忙于复仇的历泽,再也顾不上来招拨他,能让他好好地去规划下新的人生。
一觉过去,古亦轩在昏暗的光线中,被一阵“嘭、嘭、嘭”的声音给叫醒。
迷糊的揉了揉脑袋,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看了眼时间,发觉都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
没想到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古亦轩吸口气,刚想起床换衣,就被脑部传来的一股强烈刺痛击倒在了床上。
疼疼疼疼疼疼,闷哼一声,片刻后强痛才过去,疼出一声冷汗的人平躺了半天,才缓缓坐起身。
怎么回事,不会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吧?要是再疼的话可就得吃药了。
揉了揉着尚在疼痛的额角,古亦轩拉开遮光的窗帘,看了眼外面依旧在下的雨,无奈地找个件衣服换上。
昨天的报道已经说明,后天雨势才会逐渐减弱。
连天的暴雨只会让积水越来越多,而京市的下水系统又是出了名的坑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内环的路才会被疏通。
将被子叠好放齐,古亦轩打开房门,一直徘徊在耳边的嘭嘭声突然变大。看向客厅外那个由阳光室改成的练功室,想了想后,才慢悠悠地挪了过去。
在这个公寓里保持着最干净的练功室里,□□着上身的男人正一下下的攻击着沙袋,将这个悬在房顶上的可怜东西打得摇摇欲坠。
靠在门框上,古亦轩慵懒地交握双臂,注视着在昏沉光线中,历泽那具筋肉鼓起如野生动物般强壮的躯体。
果然,如传言中所说,这人并没有对那些被打趴下的人下死手。
为那个背叛队友的祖晨默默点蜡,欣赏完历泽的晨练表演,古亦轩便挪到厨房里找饭去了。
看着那个笑眯眯离去的青年,历泽解下手上的护带,眼底透射出一丝黯沉的笑意。
蹲在地上翻看着冷冻箱里各色口味的水饺,古亦轩给打开上面拿冰水的男人让开位置,等对方关门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平时就只吃水饺吗?”
点点头,历泽拧开瓶盖,看向腿边的人,笑道:“要不你留下,给我做口饭吃?”
哦不,谢了,我就是游也得游回家去!
当做没听见的古亦轩站起身,打开锅盖开始接水烧水。
“不想回话?”喝了口水,男人浅笑着问。
“小区门口有饭馆。”古亦轩淡淡的回了句。
历泽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继续:“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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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一声扯开水饺袋,古亦轩低着头,装自己还没听到。
呵呵~
喝完水的历泽靠在冰箱上,用拇指慢慢摩挲着塑料瓶身,眼底露出一股莫名的愉悦。
有点意思。
水开后,古亦轩完全无视背后那将他从头扫到脚的视线,掀起锅盖,将水饺下了进去。
放下水瓶,历泽看了眼降下沸水的锅子,转身走进主卧去冲战斗澡。
直到听见淋浴的水声响起,古亦轩才回头看了眼吧台,看到上面那个被历泽不自觉握变形的塑料瓶,于腹部深处吐出一口气。
被笼子囚禁过的狮子仍是狮子,他时刻都铭记着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