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书一扬眉,眸中光彩熠熠,屈起手指在她额上轻弹一下,“都是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叫我玉书便可。”
【呵,-60%,看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留下来陪我吧。】
白鹿心如死灰,连声儿都不敢再吱一声,只默默凝视着晏玉书——玉书,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男主在原书中就是这么个臭毛病,撩天撩地,看似是温暖可亲的邻家大哥哥,实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俘获了上至五十岁下至十四岁姑娘的芳心。
在白鹿战战兢兢的祈祷中,晏玉书终于回过头。
他仍还十分冷静,开口游说郁摇光,“你旧伤尚还未好,现又添了新伤,而我已被青崖医好,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如放我们走。”
青崖,玉书,这称呼一下子听着便亲近不少。
【郁摇光对晏玉书的好感度,30%。】
书灵的声音突然又冒出来,白鹿心中更加恍惚。
这怕不是薛定谔的好感度?
晏玉书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甚至还出手伤了郁摇光,好感度竟还上升了?
男主光环就这么强大么?
白鹿心头有怨念,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愤愤之情,“没错,与其我们在这里白白耗着,倒不如一起找路出去。”
郁摇光眼神一厉,“我和他说话,谁让你插嘴?”
???
白鹿目瞪口呆,心中委屈,这女人怎么这么霸道!
还不止霸道,郁摇光扬起手就打了过来,她足尖在凸起的碎石上轻轻一点,眨眼间便攻到了跟前。
殷红的袖角擦过石壁墙面,留下一道深刻痕迹,像是刀劈斧凿出来似的。
这便足以见得,此刻郁摇光有多么想置白鹿于死地。
她这人向来霸道惯了,但凡是不合她心意的人或物,毁掉不就清净了?
白鹿心中也有气,她先是莫名其妙地被拖进了这本书中,后又被郁摇光屡屡威胁,憋屈得紧,不泄不快。
人活一世,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她一个根正苗红好青年,还能让书里的人物给欺负了?
仗着有晏玉书兜底护着她,她抬手便迎了上去。
半是不忿于被郁摇光屡屡欺负,半是她想试试,这个白青崖的武力值到底在什么水平。
红衣白裙交缠在一起,打斗之中疾风扫过,两边衣裙各被削去一条,纠纠缠缠飘飘扬扬地叠落在地上。
白鹿先发制人,本想借着长而飘逸的衣带甩郁摇光一个耳光,猝不及防,郁摇光抓着衣带轻巧转了几转,就卸了她的力。
郁摇光将衣带抓在手里,顺着力道一扯。
白鹿被这突如其来的力度拽得平地旋了几圈,裙边高高扬起,俯瞰下去,还以为是暗影中一朵白色花苞层叠绽开。
她直挺挺地朝着郁摇光跌了过去。
而郁摇光早已伸出胳膊候着,白鹿便正正撞进她怀里,衣摆又层层叠叠落了下来。
一仰头,白鹿对上了郁摇光挑衅的眼神。
地宫幽暗,光影处处被阻隔,白鹿只能借着水光依稀看清郁摇光的面容,以及那双在暗影中流光溢彩的眼。
一只手探上了她纤细瓷白的脖颈,缓缓掐紧,语带引诱,“求我,我就放过你。”
迎着这么挑衅的眼神,白鹿顿时生出一种被调戏的羞耻感,她心生叛逆,很大声却没有什么威胁力地怒道:“我就不!大不了让你把我捶死!”
白鹿晓得白青崖打不过郁摇光,不然也不会被抓来。
可她本以为,白青崖好歹在当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虽说主攻医术,但战斗力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顶多是弱于郁摇光一些。
万万想不到,三招两式不到,她就被郁摇光干掉了。
白鹿心中实在难以接受,她本还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可睥睨天下可翻云覆雨,这次被掳来,只是偶有阴沟翻小船。
可谁哪成想,她居然这么菜!
白鹿满脸都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意味,她死死瞪着郁摇光,心想她要是能离开这本书,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原作者,求作者太太给郁摇光加一个“功力尽失流落猪圈”的番外!
眼看着郁摇光的手缓缓收紧,晏玉书心里陡然一惊,他急急道:“且慢,你放过她!”
在晏玉书紧张而在意的目光中,郁摇光倏地松了手,她垂眼睥睨着白鹿,掩唇轻笑笑,眼底不减傲慢。